話雖如此,事情調查清楚之前,必須得安撫出事那邊的人。我不希望此事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另外,工期必須如常進行。郎暮言總結了一句,離開了會議室。

何知聞對大家道:那就反過來從第九街區開始拆,最後拆出事的第二街區。

我想去蘇橋街看看。郎暮言走出門,對著墨黑的空。

南榮熙神態輕鬆自如,這種都是事情,在他多年的商場打拚中已然很熟悉了。他搞不懂為什麼淡定自若成習慣的郎暮言幹嘛這麼上心,:不是吧?深夜了你不去雲海大酒店享受享受,去什麼蘇橋街啊?

郎暮言沒有解釋什麼,直接上車驅車向前,南榮熙在副駕上抱怨道:早知道剛才我就自己開車來了,貪圖一時方便,唉。

上個月你八次酒駕,七次闖紅燈。南榮先生,請你對生命抱點敬重之意。郎暮言對這個至交好友極度無語。

咳咳,蘇橋街到了。

車子停在蘇橋街第九街區,出事的地點在二街區,離這裏非常遠,這邊看上去很平靜,似乎整個街區都進入了夢境。

一棟房子前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南榮熙詫異道:那輛車……是大哥的?

剛完,就看到郎白帶著郎懷瑜走了出來,父子俊美如出一轍,隻是郎白更偏溫文爾雅,郎懷瑜多了一些古靈精怪之感。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婦人將兩人送了出來,不一會兒,郎白的車就消失在了兩人視線裏。那個老婦人依依不舍地看了一會兒,終於關上門,屋裏的燈光也隨之熄滅。

這是徐瑜心的家?南榮熙回過味來,當年傳聞你和大哥都喜歡徐瑜心,不會是真的吧?你們……你們家的人都叫懷瑜叫三爺,你這是讓大哥情何以堪?

郎家人對徐瑜心的事情諱莫如深,隻知道徐瑜心出身不好被林淑秋瞧不起,至於具體到底發生了何事,隨著徐瑜心車禍離世的事情,變得更加神秘。

別八卦了,上車。郎暮言完,人已經上了車。

還真隻是來看一看。南榮熙努力想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找出點什麼,可是終究是失敗了。

次日一早,蘇剪瞳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出了醫院,曾明跟著她一起出來,看上去精神也十分不好。

街坊們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蘇剪瞳問。

本來馬上就要搬了,大家都是抓緊最後的時間做生意,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家都急得沒辦法,都要是早點搬走就好了,可是當初誰會想到這一茬兒。拆、遷隊是開發商那邊的工人,要是他們不認,我們又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和他們有關的話……

蘇剪瞳憂心忡忡,那這些損失大家就隻能自己承擔了嗎?那可都是很多人一輩子的心血,很多家庭全部的依靠。

曾明攤手:這也沒辦法。對了,我趕車去雜誌社,你往那邊?

蘇剪瞳和他不順路,道別分手後去了片場。文戲的部分大多都是在室內取景拍攝,部分必須要在室外拍的文戲部分,會隨著武戲一起改到郊區的一條舊街上。

這種電視劇本來很趕時間,蘇剪瞳到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開工。大家都在排隊等著什麼。

她跑上前去,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大家檢查什麼。

導演助理陸宣招呼她道:蘇剪瞳,你過來。上麵今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好端端的是發員工福利讓所有人都體檢,導演讓我在這邊等你,你先去檢查完了,咱們換衣服等著開工。

蘇剪瞳懵懂地跟著一個女醫生過去,進行了一些常規檢查,然後醫生遞給她一個塑料紙杯,麵無表情地:尿檢,接半杯尿樣,交過來。

尿檢?蘇剪瞳馬上就想起了郎暮言,這是他做的好事麼?利用手上的權利隨便幹擾員工的工作和生活,隻為了確認她是否懷孕?他就這麼篤定她會有他的孩子!

她想得氣憤至極,那麼想要孩子,就不該來找她這個不知道禮儀兩個字如何寫的粗魯野蠻人。

正在出神的時候,醫生:姐麻煩你快點,外麵還有人等著呢。

蘇剪瞳走進廁所,在包裏翻找了一陣,找到一張咽喉發炎的檢驗單,拍了照片傳給郎暮言,才氣呼呼地收起手機。接了尿樣,心內始終是發虛的,左右為難了好半,才拿起那根驗孕棒,拖拖拉拉閉上眼,心內默默地禱告,上帝如來玉皇大帝阿拉真神念了一長串,睜眼,紅色的兩條杠清晰地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