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梅突然拉住了楊紅軍準備進一步的手,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都在顫抖:“那個真不行,你躺下來,姐幫你……”
哇哦,真是一個春光旖旎的晚上,雖然玻璃上凝結著美麗的窗花,但整個屋子裏的空氣中全部飛揚著一股夏日裏才會有的躁動。梳妝台上的鏡子裏能看到****著上身像美人魚一般的女子,正嬌羞地掌控者某個讓她心驚肉跳的異物。十幾分鍾後,鏡子裏的男人發出低沉的聲息,身體裏的衝動磅礴而出,就像大江拍岸,萬千白雪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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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穿透了粉色的窗簾兒,照在屋子裏的大床上。
楊紅軍睜開雙眼,懷抱裏火熱的是梁紅梅****的背,她安靜地枕在自己的右臂上,美目緊閉,眼婕低垂,呼吸如蘭。楊紅軍非常滿意紅梅姐昨晚上的舉止,抬頭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親吻了一下:“紅梅姐,該起床了。”
梁紅梅其實已經醒了,她隻是不願意從楊紅軍寬闊舒適、安全感十足的胸懷中起身離開。她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七點了,真不想起床,讓我就這樣去……”
楊紅軍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唇,長長的吻密不透風。
到了醫院樓下,如願看到了龍妹的座駕,看到楊紅軍臉色有變,梁紅梅笑著問:“龍妹的車?”
上了樓,病房裏。
父母親和龍妹有有笑地在用早餐。
瘦肉粥,排骨湯,灌湯包……再低頭看看自己買的米稀飯和包子油條,梁紅梅覺得自己都想找個地縫給鑽起來了。
母親放下了飯碗,有些不好意思:“紅梅來了?妹買的早餐,不吃也是浪費不是……你們吃了嗎?”
楊紅軍點點頭:“我們吃了,我爸可以吃飯了嗎?”
母親點點頭:“早上護士長給拿掉了胃管,你爸喝點兒排骨湯,不是吃什麼補什麼麼。”
楊紅軍:“爸你可不能喝骨頭湯啊,會導致骨頭畸形的,喝點兒米稀飯吧。”父親有點猶豫,又不好當著兩個女孩兒的麵兒反駁,任由楊紅軍拿走了排骨湯,把手裏的稀飯打開。父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路邊兒買的,心裏頓時感覺到很不爽,掃了一眼梁紅梅,昨晚上走的時候要給我熬點稀飯,這就是你熬出來的稀飯?
梁紅梅怎麼會不理解楊爸眼神的含義,頓時無地自容了,想轉身就跑。自己本來打算早上起來熬點稀飯,討好下楊爸楊媽,結果昨晚上胡鬧,一覺睡醒就晚了,哪裏還有時間熬稀飯哦。
楊紅軍:“早上起來紅梅姐家的煤氣火打不著,給煤氣公司打電話等了半,維修人員也沒來,紅梅姐也幾乎給遲到了。紅梅姐,你快去換工作服吧,就要開會了。”楊紅軍還假模假樣地看了看手表。
等到梁紅梅走了,楊爸怒氣衝衝:“做不到就不要答應,這是品行的問題。”
楊紅軍還沒話呢,龍妹:“叔叔您就別生氣了,也許真的像紅軍的那樣呢。既然紅軍您不適合喝排骨湯,明我就幫您帶點鯽魚湯吧。”扭頭微笑著問楊紅軍:“紅軍,叔叔可以喝鯽魚湯嗎?”
楊紅軍咬著牙,比哭還難看的笑:“可以啊。”
父親氣呼呼地哎了一聲:“妹啊,你這個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你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別人才不會為你想一想呢。”
我去,這是什麼狀況,父親這是轉眼變節了嗎?楊紅軍真想:“爸,您是不是搞錯了,哪一個是我們自己人,哪一個是來渾水摸魚的,您忘記了自己是屬於哪一條戰線的人了嗎?”
趁著母親去熱水間的時候,楊紅軍跟出去:“媽,我爸這是怎麼了?”
母親歎了一口氣:“媽也攔不住,今早晨妹的舅舅來了,你爸收了人家送過來的錢。”
“啊?”
母親:“一大包,都在你爸身邊兒的那個箱子裏裝著呢,我好像聽到是六十萬。”
楊紅軍跑回去,隻見父親非常和氣地在和龍妹講話,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楊紅軍:“爸,那個錢您可不能收,應該賠償多少,公安機關會有一個規定的。”
父親:“我命都丟了半條,當時幾乎是已經死了,你告訴我,人家自願賠償給我的錢,我為什麼不能要?”
龍妹:“我覺得叔叔講的有道理,我舅舅是誠心賠不是的,他家裏也不缺這點兒錢,這個道理到哪裏都講得通。這一筆賠償款,拿的心安理得。”
“龍妹,你再給我搗亂,我就給你扔出去。”楊紅軍要發飆了。
父親怒了,指著門口:“你給我滾,一個不知道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的玩意兒。趕緊滾,看見你我就來氣。”
楊紅軍一肚子火沒地兒發,眼前龍妹臉上無辜地笑就像是一個對自己極大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