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已經有些女生了,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看到顧久念和溫若芸進來,都很關心。
“溫若芸怎麼了?去了哪兒?”
“怎麼哭了?沒事吧?”
……
“沒什麼事。”顧久念一笑。她知道溫若芸啊,不喜歡太多人的關心。溫若芸就坐在她左邊。坐下後,女生們各歸其位,還是有些關切的目光。
顧久念拿過溫若芸的作業本,淡淡能看出鉛筆的痕跡。因為那時候不在教室寫的,是閱讀課去圖書室時寫的。每個人隻帶了一支水筆和一支鉛筆,借不了。水筆沒墨了隻能用鉛筆。
“誰動過你的作業本?”顧久念輕聲問。
“我回來之後就放好了,應該沒人動過啊……”溫若芸也不清楚。
她看到第四組的白若含遠遠望了她們一眼,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顧久念心中一跳——是不是她?
“閱讀課之後你有離開過座位嗎?”顧久念繼續問,強壓心中的種種猜疑。
“中間去了次衛生間。”溫若芸想了想。
“應該是的……”顧久念喃喃。
那時候她看見白若含走到溫若芸的座位旁,是有一題不會看一下,這種事情不少見,也就見怪不怪。很快就還回來了。可是白若含閱讀課之前還沒有橡皮,向人借,閱讀課之後就還回去了。
“若芸你等等,我找個人。”顧久念起身,走到白若含身邊,問:“白若含,我有話跟你。”白若含看了她一眼,放下書,跟著她出去了。
“什麼事?”樓梯邊,白若含問。
“你有沒有把溫若芸的作業擦掉?因為閱讀課之後你拿過她的作業本。”顧久念。
“你覺得呢?”白若含鎮定地看著她,“她自己的作業本,不看好怪誰?”
“那麼真的是你?”顧久念有些驚詫。
“隨你怎麼想。”白若含微笑著,“你覺得是就是,覺得不是就不是。”
顧久念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該回答什麼。無端的猜疑總是讓人陷入困境。
“我知道了。”顧久念隻是淡淡地,“不會是你。”
“為什麼?”白若含笑問。
“直覺。”顧久念。
“你很好笑。但你的直覺蠻準。”白若含,“我知道是誰做的。”
“誰?”顧久念迫切地問。
“老班的兒子。我去交作業的時候看到的,有一本作業本就攤開放著,那個孩子就拿著橡皮在那裏擦著,還覺得好玩。沒有老師在,就沒人阻止。我想要讓他別擦了的時候他已經把作業本放回去了。我還在想是誰那麼倒黴。老班這次也好笑。”白若含似乎在講一個有趣的故事。
正著,老班從辦公室走出來,走到班級門口,:“溫若芸出來一下。”顧久念和白若含對視一眼。
“估計是道歉了。”顧久念。
“不,老班會:‘這次是我錯怪了你,但是你的學習狀態一直不對……’他會強詞奪理。”白若含。
顧久念笑了。
“這次你找我算是找對了。不過猜忌倒是不對的。”白若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
顧久念抱歉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