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見。”郇暮晟抬了抬下巴,雙眼冷冷的盯著沙發上的那個人,“不如不見。”
“那怎麼行呢?”男人站起來,“沒想到吧,在這裏都能看到我呢。”
郇暮晟沉默片刻,笑了:“的確是哦。”
兩個人的迷之對話被趴在房間門口的關橙雨聽的一清二楚,關橙雨戰戰兢兢的坐到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怎麼似乎怎麼看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有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她原本的目的也隻好作罷,目前為止,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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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逆铖站著不動,過了好久,才硬生生從嘴裏擠出一個字:“爸。”
許逆铖根本不敢相信,很早之前他父親許德就離開人世了,可現在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容貌明明已經是中年模樣,他卻第一直覺認為,這是他爸。
他那個據死了五年了的父親。
人死不能複生,除非,他根本沒死。
許逆铖冷眼看著向他走來的男人,經過判斷,這個男人的確是人類,而且,的確是他的父親。
“你還記得我。不錯。”男人嘲諷的笑了笑,“可惜,你令我失望。”
“”許逆铖低下頭,“是嗎?”
男人沒再回答他,而是越走越近。許逆铖感覺到一股力量向他襲來,想要側身躲過,卻還是被一拳擊中,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沒能站穩後仰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腹部。
男人搖搖頭露出失望的表情:“你還不行啊怎麼,我的兒子,連自己父親輕輕一拳都沒能擋住嗎?”
“那我如果用盡全力,你是不是就掛了,嗯?”男人走近許逆铖,蹲下來伸出手抓住許逆铖的頭發,“真弱。”
手猛的一甩,許逆铖腦袋向後一撞,頓時眼冒金星疼的無法自拔。
許逆铖不出話來,表情痛苦的望向男人,眼睛裏帶著恨和悲痛。
男人皺眉,站起身用腳踢了兩下許逆铖的肚子:“廢物。”
“這種動物一般可憐兮兮的眼神,隻有廢物才會露出來。”男人走到屋子中間,一把椅子從地上緩緩升起,他坐上去,翹著二郎腿,“我們來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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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逆铖帶著一身的傷從閣樓下來,來到一樓,看到了一臉冰霜的郇暮晟。
“怎麼了?”郇暮晟眼神冰冷,挑挑眉看著許逆铖發紫的嘴角,上麵還有未幹的血跡。
許逆铖沉默良久,編出一個蹩腳的理由:“閣樓裏太黑了,所以嗯,摔的。”
郇暮晟明顯的不信,卻一臉疲憊,坐到沙發上:“任務又失敗了。”
他可能一輩子都要葬送在這個叫禦邪的組織了。
許逆铖不話,隻是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郇暮晟的頭發:“不會的。以後,會走出去的。”
他們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沒有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對方,不是未到時候,而是根本不能。
這麼一折騰,兩人也沒心思探究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於是商量著一會兒回去。畢竟這都已經星期了,還要去學校上晚自習呢,這一路就要花費他們大概兩個時,這都大中午了,還要回去洗洗睡一覺咳,那回校免不了就是一頓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