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原地的唐然一臉懵逼地轉了個圈,又轉了個圈,再轉了個圈……突然兩眼一翻,‘咣當’倒在地上,呈大字躺地昏迷了過去。
嘩啦!
大雨就在此時落下,很大很大。
唐家人與官兵們:……
暈得還真不是時候,趕緊起來自己走,近三百近的胖子誰搬得動啊。
幾個官兵是不樂意搬的,最後還是唐家人爬出囚籠車幫忙搬動的,又冒著雨趕了好長一段路。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唐然就從惡夢中醒來。
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與家人被關在地牢裏,本想坐起來抱著腿發一會呆,但實在是太胖了些,腿壓根彎不回去,幹脆又呈大字躺了回去。
良久,幽幽地歎一口氣。
兩份記憶融合,不用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時也明白了如今的處境。
她叫唐然,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不是什麼孤魂野鬼,也不是所謂奪舍,這具身體原本就是她的,如今不過是回歸。
三個多月前發生的,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放得下放不下都已經無所謂。
記憶中那奪命一腳不僅重傷了她的內腑,腦袋也在摔落時受到重創,與此同時魂識被震出體內,隨後就被一股莫名的氣流所吸走。
不知怎地就成為了一個被賣進藥穀的嬰兒,被編輯的甜言蜜語所蒙騙,老老實實地做了整整三十年的藥人,最後因身體虧損得厲害,實在熬不住了才英年早逝。
不曾想死後,又回到了這裏。
驚奇的是竟帶著記憶,仿佛那三十年就是一場夢,一場夢醒了也不會忘記的夢。
否則又怎麼會明明過了三十年,這裏的卻才過了三個多月。
說不清是什麼原因,隻知道自己在‘做夢’的這段時日裏,整個人就跟個傻子似的,行為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整天就知道吃飽了睡。
脾氣還不好,不給吃飽給掀了天。
回憶起這段時日發生過的事情,唐然一拍腦門子,感覺實在是丟人得很,都有點沒臉見人了。
真不想承認那個要不到吃的,就一邊哭一邊撒潑,比二哈還要瘋會是她。
比豬還能吃,體重也挺能長,平均一天能長兩斤。
硬生生從一個才八十多斤的大美人,吃成快三百斤的死胖子,真懷疑要不是每天看著她變化的,估計連爹娘都認不出她來。
不對!
唐然猛地一下坐起來,先右手抓住左手給自己把脈,完了又左手抓住右手繼續把脈。
良久才鬆手,一臉恍悟,怪不得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原來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看到唐然突然瞪眼坐起,正在吃著東西的唐家人嚇了一哆嗦,一個個神色古怪,警惕地看著唐然,一副想笑但更想哭的樣子。
“阿然,你可算是醒了。”
“感覺怎樣,有沒有好點。”
“阿然你說說話唄,是不是有哪裏不適。”
“是啊,昨晚你連飯都沒吃,一直未醒,可擔心死我們了。”
……一個個嘴裏頭說著擔憂,卻趁著唐然沒有注意到,先趕緊往自己嘴巴裏頭塞饅頭。
怕是慢了會被搶,畢竟唐傻子然沒少幹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