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反問道:“警察局局長給照相館老板娘道歉,為什麼?”
王炳政長歎一聲“怨我,我話重了,叫人家下不來台了。”
阿南一臉的不懈,用手指梳攏著頭發,“沒必要吧!”
王炳政:“不管怎麼芳容是大清朝的格格,王爺的女兒,我還拿過朝廷九品巡官的俸祿,我不能忘恩負義呀。”
阿南故意裝出不願意的表情,“你得罪人,憑什麼叫我去賠禮道歉,不幹。”
王炳政滿臉賠笑,“年輕人和年輕人之間好話,是不是呀!年齡相仿,話也不掉價,備不住芳容格格一高興,你們倆的事備不住就成了。”王炳政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眼睛裏放著亮光。
王炳政東拉西扯的目的就是把阿南打發走,防止阿南打探報務員的事。
阿南裝出不願意聽的樣子,“什麼你們倆的事,什麼那。”
王炳政被懟回來,收住笑容,“後半句我收回,行了吧?”
阿南一臉為難地:“好吧,看你供我讀書的份上,我去吧。”
王炳政又喜笑顏開,“你子,還算有良心,去了好好,芳容急眼你別急眼,聽她發牢騷;你就我老糊塗了,別記在心上,……。”王炳政囉嗦個沒完沒了。
阿南嘟囔:“你比誰都精,你還能老糊塗了。”
王炳政抿嘴笑,“哎呀,老了,你們都長大了,想當年芳容二、三歲的時候,叫我抱,還尿我一身呢,福晉我比老媽子都會帶孩子,王爺病了……死了,大清朝就完了。”王炳政到傷心處,眼淚包眼圈。
阿南見王炳政放鬆了警惕,又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王炳政抹了一下眼淚,湊近阿南,聲:“我了,你別在憲兵隊講,更不能叫竹內兔崽子知道。”
阿南點頭,王炳政神神秘秘地:“上周抓個人,關東州戶籍裏沒有這個人,良民證是真的,這就怪了,我火就來了,就訓斥她一通。”
阿南又問道:“良民證和芳容有什麼關係?”
王炳政眼珠一轉,“芳容被人利用了。”王炳政並沒有芳容照相館照片的秘密。
阿南問道:“誰利用芳容了?”
王炳政:“煉油廠泉警務處長,我估計是收錢辦事。”
阿南:“也就是你們逮捕的人的良民證是泉同意辦的?”
王炳政:“泉死了,死無對證,不過嗎,我還是相信芳容,泉兔崽子就知道摟錢。”
阿南開始問關鍵問題,“王叔,你們抓的人,是男是女?”
王炳政馬上警覺起來,“你別套我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是絕密。”
阿南心想王炳政很警覺,這個時候問電台在哪,顯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王炳政開始後悔了,“是不是竹內叫你問的?你們憲兵隊聽什麼了?”
阿南:“是您剛才告訴我的,上周抓了一個人,這麼快就忘了?”
王炳政眼珠一轉,嗔著臉:“我沒想,是你套出來的,你子,開始算計起我了。”
阿南微微一笑,“把心放肚子裏,我是不會告訴竹內的。”
王炳政:“你告訴他我也不怕,這次別想把人搶走,我有吉野侯爵做後盾。”
這時,門開了,戴斌披著警服上衣走進來,皮鞋上都是水。阿南一看就明白了,戴斌從警察局地下室上來,報務員就在警察局地下室關押。
王炳政知道戴斌有話,想把阿南打發走。
王炳政拿出一袋大米,“對了,本打算叫戴斌課長送去,勞你駕,你給芳容送去。”
阿南猶豫了一下,“好吧。”阿南伸手接過米袋。
芳容照相館。
芳容在給百姓照相,周立誠突然走進來,聲對芳容:“你還等什麼,趕快轉移呀。”
芳容聲回答:“不行,電台沒有了,上級就知道照相館一個聯絡點,我走了,和組織的聯係就斷了,我不能走,你趕快離開。”
周立誠:“有情況,你就砸玻璃窗,我們的人在對麵雜貨鋪。”
芳容知道了,周立誠剛想轉身,憲兵隊的轎車突然停在照相館門前,阿南開車門下車。
周立誠咬牙根:“憲兵隊阿南正吉來了。”
芳容看了一眼門外麵,“他一個人,沒事,你去暗室。”周立誠躲進暗室,把手槍保險打開,準備隨時隨地開槍打死阿南。
阿南提大米口袋(十斤),開門進來。
芳容麵無表情地問道:“阿南少尉,從哪來呀?”
阿南放下大米口袋,“王局長那,這是他給你捎的大米。”
芳容露出點笑模樣,“謝謝,又可以做大米酒了。”
阿南問道:“還有大米酒嗎?有的話,給我也來一杯,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