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定性走私君火罪(1 / 2)

麵對平山順子火辣辣的眼神,武彥三郎有點局促不安,“剛剛做了手術,還好,沒傷到神經。”

平山順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是誰幹的嗎?”

武彥三郎:“不知道,我們情報部得罪人太多,中統,軍統,反抗軍,都有可能殺我。”

平山順子又問道:“得國人是幹什麼的?”

武彥三郎:“得國黨衛軍上校。”

平山順子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得國人和鋼板案沒有關係,“刺殺你們的凶手是山江村、平田一夫,他們是關東州憲兵隊現役士官,槍擊得國人是個意外,打傷你也是個意外,他們想打死阿南正吉。”

武彥三郎一愣,可以是嚇一跳,疑問脫口而出,“憲兵隊士官想打死憲兵隊少尉?”武彥三郎覺得平山順子的是方夜譚。

平山順子點著頭:“事件的起因是鋼板,山江村偽造轉口手續,欺騙船東把滿鐵的鋼板騙到了田津大沽口港,鋼板被反抗軍晉察冀根據地兵工廠整去了。”

武彥三郎驚的目瞪口呆,這才感到問題的複雜和嚴重,“阿南正吉參與走私鋼板了?還是想舉報山的走私行為?”

平山順子:“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阿南正吉參與倒賣鋼板,山江村死了,頭部中彈。”

武彥三郎又問道:“山的死和阿南有什麼關係?”

平山順子拿出一個亮晶晶的子彈殼(子彈殼開口處,有火藥熏黑的痕跡),“你看看這個,這是打死山江村現場留下的,9毫米得國造手搶子彈殼,經過拋光處理的子彈殼。”

武彥三郎看到子彈殼,頭腦裏馬上想起阿南正吉佩戴的得國造禮品手搶。

武彥三郎:“阿南正吉的確帶了鍍金手搶P8,也是9毫米口徑,他是借竹內的配槍。”

平山順子一驚,“這就證明山江村是被阿南正吉打死的。”

武彥三郎問道:“有目擊證人嗎?”

平山順子沒有。武彥三郎:“阿南和我在一起,單獨外出二次,加一起可能有二個鍾頭的時間,你把案件過程詳細介紹一下。”

平山順子用抄報的鉛筆畫了現場圖,“你看,這是麗達咖啡館,山江村中槍的位置在這,這是學校二樓,中間隔了一條街,開槍位置在學校二樓第二個窗戶。”

武彥三郎眉頭一皺,“開槍位子和彈著點的距離是多少米?”

平山順子遲疑了一下,“60多米。”

武彥三郎質問道:“多米是多少米?”

平山順子:“60點5米。”

武彥三郎搖頭,“從射擊地點到山江村中彈有60多米距離,用手搶打中人的頭部,不大可能。”

武彥三郎繼續問道:“子彈頭找到了嗎?”

平山順子:“沒有,子彈頭打穿山江村頭部後,不知道飛哪去了,阿南開了兩槍,子彈頭都沒找到,就找到一個子彈殼,就是這枚彈殼。”

武彥三郎:“就算是阿南正吉開槍,他的動機是什麼?製止山江村走私鋼板?他如果知道了山江村走私的內幕,他沒有必要打死山江村,告訴我就可以了。”

平山順子:“那就有一種可能,阿南正吉參與走私,打死山江村是竹內真一安排的,殺人滅口就是動機。”

武彥三郎不相信平山順子的推斷,“阿南故意把禮品槍別在腰上,有意告訴別人,我打的?”

平山順子:“他們在田津不期而遇。”

武彥三郎眉頭一皺,很不高興地看了平山順子一眼,用激惱地語氣:“你這樣就致阿南正吉於死地了。”

平山順子平靜地:“如果竹內真一證明槍裏少了二發子彈,而且這個子彈殼就是竹內真一手搶裏發射的,阿南正吉做如何解釋……?”

武彥三郎:“如果是竹內真一把手搶故意借給阿南正吉佩戴,殺人現場故意留下子彈殼嫁禍阿南,沙人的子彈是從步槍改裝槍發射的,這樣推斷,從理論到實踐都合理了,你怎麼解釋?”

平山順子不耐煩了,覺得武彥三郎在強詞奪理,“你的推斷是異想開。”

武彥三郎提高了聲調,“我再一遍,他和我在一起,沒有時間作案。”

平山順子大聲:“阿南二次單獨外出,二個鍾頭,完全有作案時間。”

武彥三郎沒話了,低頭摔打著子彈殼,表示自己的不滿。

平山順子見武彥三郎如此相信阿南,話音柔軟起來,“三郎,你想保阿南正吉?”

武彥三郎反問道:“你想定阿南正吉的走私罪?”

平山順子點點頭,“軍火走私罪,死罪。”

武彥三郎:“阿南正吉祖籍北海道,祖父是漁民。他父親阿南隆一受帝國警察大學的派遣,在滿洲警政學校擔任教官,負責收集滿洲警察係統的情報。九一八夜父母被東北軍殺害,阿南正吉被送回國學習。1941年士官學校畢業,授少尉軍銜,回到滿洲關冬軍任職。1944年在邊境警備隊凍傷右手,調到關東州憲兵隊,對帝國絕對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