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暗自叫苦,不得不應付幾句,“惠子醫生,阿南可能是被人陷害了,我在想辦法救他。”竹內還想走。
山口惠子的回答一針見血,“竹內真一,你騙不了我,就是你陷害阿南。”這就是惠子的處事風格,有事沒事先賴上你。
竹內真一裝出很委屈的樣子,“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去的田津,對了,田津可是是非之地呀。”
山口惠子立即把竹內懟回來,“竹內真一,你敢給阿南戴手銬,阿南出事就賴你。”
竹內真一咬著壓根:“惠子醫生,你要冷靜。”
山口惠子瞪了竹內一眼,“阿南,你哇。”
阿南低下頭,還是不話。
山口惠子搖晃著阿南的肩膀,“,你是被人陷害的。”
阿南還是不話。
竹內真一得意地一笑,故意氣惠子,“惠子醫生,你也不用太著急,大不了判幾年刑,很快就出來了。”
山口惠子呸了一聲,“閉上你的臭嘴,給你判刑還差不多,你幹的壞事太多了;阿南,你不用怕他們,有山口家族在,我看誰能把你怎麼著。”山口惠子氣哼哼地站起來,一腳踹開審訊室的門。
山口惠子回頭對竹內,“竹內真一,你給我聽好了,阿南正吉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斃了你,到做到。”
完,山口惠子揚長而去。
竹內真一氣得咬牙切齒,“走了一個種水稻的泥腿子,又來一個母老虎,他媽的,今是什麼日子。”
滿鐵醫院。
山口惠子抱著爸爸哭。
山口惠子哭著:“爸爸,你快話呀!”
山口院長扶了一下眼鏡,“誤會,一定是誤會了。”
山口惠子:“肩章都撕掉了,不是誤會,是事實,你快想辦法呀!”
山口院長嗯了一聲,“要相信關冬軍。”
山口惠子憤憤地:“還相信關冬軍,阿南去年差一點凍死,關冬軍根本就不管官兵的死活。”
山口院長點點頭,“我給山田司令官打個電話。”
山口惠子連忙拿起電話機,送到爸爸眼前,山口院子慢慢接過電話機,略微想了一下,拿起電話聽筒,“給我接關冬軍司令部。”
憲兵隊竹內辦公室。
憲兵甲倒了一杯水,憲兵丙暗中監視憲兵甲。
憲兵隊審訊室。
憲兵甲把水杯遞給阿南,阿南接過水杯,沒有喝。阿南怕水有問題。憲兵甲輕蔑地一笑,扭身走了。
憲兵甲是憲兵隊老人,虐待犯人有一套,跟阿南玩起了心理戰。他知道阿南不能喝自己倒的水,故意給阿南倒水喝,是想從心理上折磨阿南。
憲兵丙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阿南少尉,水沒有問題,你喝吧!”完就躲了出去。
阿南笑了,接過水杯,一仰脖,水全喝了。
一會,憲兵甲晃晃悠悠走進來,看著阿南手裏的空水杯,先是嚇一跳,接著左右踅摸起來,看看地上有沒有水跡。
阿南輕蔑地看了憲兵甲一眼,把杯裏剩餘的水全喝了,又把空水杯遞給憲兵甲。
憲兵甲震驚了,用顫抖的手接過水杯,心裏不得不佩服阿南強大的內心世界。
滿鐵醫院。
山口惠子坐在辦公室前發呆,心情壞到了極點。爸爸的電話打過去了,不是山田司令官接的,是個參謀接的,能不能起作用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芳容拿一盒薩其馬走進來,“惠子醫生,我不敢去憲兵隊,這是給阿南君準備的食品,慰問一下,麻煩你給送去吧!”
山口惠子沒有接食品盒,“誰要你的東西。”
芳容:“我是好心的,您不要誤會。”芳容想知道敵人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口惠子沒好氣地:“送東西還輪不到你,我還沒死。”
芳容:“惠子妹妹,你別自亂陣腳呀!”
山口惠子歇斯底裏地罵道:“你走吧!你們都走吧!都滾。”鷹鉤鼻護士嚇得躲了出去。
芳容通過王炳政的口,得知阿南上報紙頭版頭條的緣由,所以覺得竹內、王炳政、阿南三人人的關係很微妙,很值得利用一下。
芳容:“你可以給關冬軍最高長官寫一封信,或者拍一個電報,以未婚妻的名義提出申述。”芳容的目的是保住一個和竹內抗衡的人,為以後收集情報創造條件。。
芳容並不知道阿南是自己人。冥冥之中幫對了人,這也許就是人們常的第六感官起作用了吧。
山口惠子一愣,心想:這是一個好主意,給山田司令官拍電報,用鬆岡叔叔的電報名頭,給阿南正吉喊冤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