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君苦笑道:“什麼能理解?好像我故意故弄玄虛似的。我使用的針法比較難以掌握。必須要對經脈穴位非常熟悉,而且還要有極其熟練的針灸技術。紮針時,需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一條經脈的主要穴位,全部紮上。等到銀針在穴位裏溫養一段時間後,再用特殊的手法進行補針撚動。針法稱為扁鵲針,非常複雜。”
“扁鵲針?我從沒有聽過。”武開疑惑道。
沐玉君當然清楚他沒有聽過,在昨晚上之前,還沒有這種針法。他問道:“武醫生,如果你想學,我就傳給你。”
武開苦笑道:“我倒是很想學。先不這是你們的傳家寶,而我根本不擅長針灸。況且,我也老了。沒有精力學習新的知識了。不過……”
武開欲言又止,沐玉君很快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他微微點頭,道:“我明白,你是想讓我把扁鵲針傳給文畫,是不是?”
武開點頭稱讚道:“你真是太聰明了。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沐玉君沉吟道:“文畫還,各方麵都很脆弱,特別是身體方麵,需要嚴加訓練。學習扁鵲針,沒有深厚的基礎,根本沒有可能。不過,我答應你。如果她願意學習中醫,將來可以報考中醫學院。而我也會盡力為她打下一些基礎。”
武開眉開眼笑道:“我也不感謝的話,你能對文畫盡心就行。”
“盡什麼心?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商量著算計我?”兩人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鶯語似的問話,武開聽到武文畫的聲音,立刻高興道:“文畫,來,聽我。”
武文畫疑惑道:“真的是算計我?”
武開臉色一僵,不悅道:“老爸會算計女兒?就算真是算計,也是算計女兒將來的幸福。”
武文畫臉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飛上兩朵紅雲。她的心就像烈風中漂浮的紙片,上下忽悠。
武開和沐玉君都看到了武文畫俏臉上的紅霞。武開為自己的女兒美麗無雙而開心;沐玉君則心裏有點驚訝,原來文畫的美,是如此清純。杏眼,月牙眉,瑤鼻,紅唇,鑲嵌在一張圓圓的臉蛋上。非常自然,竟有黃金分割之象。若不是臉上濃濃的稚氣未脫,是人間絕色,也不為過。
武開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女兒想到了別處。他臉露微笑道:“文畫,我打算讓你跟沐……”
武文畫聽著老爸的話,就像坐過山車,一下子就竄到了高處。隨著“沐”兩個字從武開的嘴裏蹦出來,她的過山車再次爬高。
武開:“……學習針灸。”
武文畫的過山車,瞬間就從最高處順著“學習針灸”四個字組成的滑道,疾馳而下。強烈的失重感覺,讓她頭暈目眩。
武開看到女兒似乎目光渙散,心不在焉。他關心地問道:“文畫,你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武文畫強製自己收斂心神,心底卻有些淡淡的失望。她“啊”了一聲,眼神有些慌亂道:“什麼?我沒聽清。”
武開埋怨道:“今,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往常不是睡到九點嗎?是不是沒睡好?”
武文畫趕緊順坡下驢,道:“是啊,昨晚上,我兩點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