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變化莫測,但因緣際會,諸多看似不可能且毫無聯係的人或事,偏偏就撞在了一起。
此刻蘇少拿著這幅從那名大漢手上拋過來的畫作,也是暗歎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這幅畫作上,畫著一名女子婀娜多姿的背影,沒有麵容,蘇少不知道這畫上女子是誰,但這女子手中的一樣東西,蘇少卻認識。
是一支玉笛,一支精致巧的玉笛。
這玉笛,與蘇少在六尺硯台內看到妒所持玉笛有九分相似,特別是笛子尾部的一處花瓣印記,幾乎完全一致。
因為這隻是畫作,所以蘇少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這玉笛就與妒所持的玉笛是同一物,但九分相似,十有八九錯不了。
“你問這作甚?莫非你認得這畫上女子?”大漢見蘇少麵露驚詫,便問道。
“認識她我又何必問你?這幅畫,你從何而來?”蘇少將畫作卷起收好。
“你子不是佐王府境內的人吧?她都不認識?盡管隻是個背影,但放在王府境內,誰人不知?哈哈,你若是對她有興趣,隻管去王府城聽音閣便是,怕就怕,你沒這個資格進門!”大漢大笑兩聲。
“畫我收下,至於進門資格,倒是不用你多費心了!王府城如何走?”蘇少朗聲問道。
“越過山溝,直行二十裏就是王府城。”
“多謝相告,告辭。”
蘇少提身一躍,施展青雲直上,直奔王府城而去。離去之際,蘇少運轉靈氣,將那李老二身上的衣服盡數扒光,將衣服帶走。
“幹什麼!為什麼脫我的衣服!不要臉!”
遠遠地,傳來了李老二的叫罵聲。
“三哥,方才那子打了你六掌,我見你也無事,為何不打了?”李老二見蘇少遠去,光著身子心翼翼地去問那名大漢。
“你懂個屁!那子是個高手,六掌打在我身上,每一掌都有一股黑氣侵入我體內,六道黑氣封死我的命門,這第七掌一旦打出來,我不死也殘廢!”
“你以後少給老子惹事!這子,你是從哪裏遇見的?”
“就是在老孫頭家門口。”
“垂柳鎮?這子去那個鬼地方幹什麼?”大漢撓了撓腦袋,想不明白。但他轉而一想,又想到那幅畫上的女子,嘿嘿一笑。
“去,給老子弄筆墨來,找一隻信鴿,老子要修書一封!”
佐王府是東庭國境內鎮山王的府邸,王府坐落在境內西南區域,可以這西南一帶,都歸鎮山王管轄。
王府城處於西南一帶的中心位置,物華寶,地段繁榮,從空中俯瞰,這王府城像是一盤擺滿棋子的棋盤,成千上百條大街巷縱橫交錯,各式樓閣鱗次櫛比,道路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酒肆作坊,客棧亭台在王府城內隨處可見,不管是街道上的叫賣聲還是馬車下車軲轆的滾動聲,或是酒樓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下樂嗬的行酒令,都讓這王府城顯得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這白晝之際,唯一顯得略為幽靜的地方便是那些風月場所,煙花柳巷雖靜,但暗香浮動,那些個在樓閣之上慵懶憑欄的妖豔女子們,一個眼神或是尾指一勾,都時時刻刻地撥動著男人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