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父親,事情有關二弟和四妹。”
沈崇樓聽罷,刷地看著楊芸,而沈昭年也抬起頭來,對上這個平常壓根不想看見的大媳婦。
楊芸自然察覺到兩個人朝自己投來的目光,沈崇宇和沈如故之間有事情發生還真是引人注目啊。
“他們兩個人怎麼了?”問話的人是沈昭年。
“我剛剛看見四妹鬼鬼祟祟地拿著床單從側門溜出去,結果不小心被我看到了床單上有……”楊芸說著,頓住,看了看沈昭年的臉色。
沈昭年並不喜歡賣關子的人,不耐煩地接了一句話:“看到了什麼?”
“上麵有血。”楊芸毫不避諱地回道。
她的本意就是讓沈昭年知道這件事情,事實上,就是血,她也沒說謊。
沈崇樓心裏有了底,大致猜到了楊芸來書房的真實目的,他心裏有數。
昨晚要了如故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他會負責,他會讓如故成為自己唯一的妻子。
所以,他並未阻攔楊芸接下來要說的話,借她人的口說出真相也好,這樣一來,免得他開口。
隻不過,他唯一疑惑的事情是,楊芸不該說他和如故麼,怎麼扯上二哥了?
“大嫂,既然來了,就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沈崇樓如此道。
楊芸一時間懵了,沈崇樓這什麼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總之給她壯了膽,她開始暢談:“我接下來的話,會衝撞了父親,但還是要說的,那血是處.子血,不是女子月事的血,昨晚如故回來之後房間裏有聲音,肯定和男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沈昭年麵色不淡定了,手掌頓時拍在書桌上,怒聲:“你瞎說些什麼混賬話,你自己不清白,還到處嚼舌根,給我滾出去。”
“冤枉啊父親,和四妹廝混的人,就是二弟,他很緊張地不讓我來找您……”楊芸被沈昭年發怒的模樣弄得心驚膽戰,但還在極力解釋。
沈昭年將拐杖扔了出去,砸在了楊芸的肩膀上,楊芸吃痛地捂住肩膀,委屈地低著頭,不敢喊疼。
“滾出去,聽見沒有。”沈昭年再次重申了一遍,指著外麵道,非但命令,還警告楊芸,“要是這話再亂說,我讓你丈夫弄斷你的舌根休了你,滾!”
楊芸害怕又委屈地跌跌撞撞離開,沈昭年朝外麵的守衛叫了一聲:“給我把門關上。”
沈崇樓攏著劍眉,望著書房的門漸漸被關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昨晚明明是他和如故。
“父親!”他想解釋,也決定和父親說明白。
可沈昭年對著他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貌似,沈昭年並不想聽。
沈崇樓認認真真道:“我知道父親你不想聽,可是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她不能嫁給秦修遠,如故已經是我的人了。”
沈昭年再抬頭,眼裏卻多了血色,他怒意衝衝的對上沈崇樓:“孽障啊,你這個孽障……”
沈昭年腿腳不便,拐杖之前為了砸楊芸扔了出去,他氣得發抖,一瘸一拐地走到沈崇樓的麵前。
啪地一聲,沈昭年扇了沈崇樓一巴掌,他怒聲:“那可是你妹妹,你瘋了不成。”
沈崇樓的臉被沈昭年打得別過去,但他的語氣依舊剛毅不屈:“我和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那也不行,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楊芸誤會了嗎,剛剛我讓她滾出去,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好在她以為是崇宇和如故發生關係,若是教人知曉是你這個混賬東西惹出來的事,你的臉往哪裏放?”
沈崇樓眉宇間的痕跡越來越深,他反問沈昭年:“為什麼父親你覺得這是很丟人的事情?我並不認為愛一個人有什麼錯,也對,父親你這輩子沒愛過誰,當然不知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
“不是她嫁,就是她死,或者……我死。”沈昭年給了三條路,他已經不想和兒子磨嘰下去。
沈崇樓冷笑了一聲,道:“我有得選嗎?”
他不願讓如故嫁給秦修遠,那是在剜他的心;讓如故死,更不可能,那是讓他失信於如故;可沈昭年也是他父親,縱使他不讚同父親很多方麵的處事行為,可兩人血脈相承是改變不了的事情,父親死是逼他不孝。
這三條沒有退路的選擇,似乎,隻有讓如故嫁給秦修遠才是最好的出路。
“你現在能阻止我不和她在一起,有本事就別讓我坐上這江北大帥之位,不然,到時候,可是會翻了天的。”沈崇樓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