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什麼啊?”
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走了過來,胡子拉碴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
“沒,沒什麼——”攤主嚇得都磕巴了。
“這孩是哪兒來的?”黑臉漢子指了指樂米。
樂米被嚇壞了,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是撿的,街上撿的,本來想把她送去孤兒院的。”攤主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彪哥是方圓百裏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見了他,不得躲著走啊。
“送去孤兒院啊……”彪哥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道:“這種事,我去做就好了。”
讓他送樂米去孤兒院?樂米到了他手裏,還能被送去孤兒院嗎?肯定是不能的,彪哥在這方麵是出了名的。
“怎麼,不同意啊……”彪哥的聲音忽然放大了好幾倍。
“沒,沒有——”攤主被嚇到了,連忙道。“隻是,彪哥您都這是事了,那就不……”勞煩您了,話還沒完,就被彪哥給打斷了。
“既然沒意見,人我先帶走了。”彪哥也不顧樂米樂不樂意,拉著樂米的胳膊就往前走。
這個人,長得好嚇人,話的聲音也好嚇人,一看就是壞人,是比楊梓還要壞的壞人。
樂米心裏害怕,卻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哭鬧,從就經曆了家庭變革的她,似乎變得更加能夠適應環境了。
“真乖——”彪哥讚揚的聲音,停在樂米的耳朵裏,特別的刺耳。
孤兒院
“人呢?不是看到夢了嗎?人呢?”從醫院趕回來的院長大聲的問道。
“院長,我把人給跟丟了——“工作人員羞愧的低著頭。
“跟丟了,連個孩子都能跟丟,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了。”院長又氣又急。那邊楊梓的情況還不怎麼樂觀,還要住院觀察幾,手術雖然做了,到現在人還沒有醒。
樂米被彪哥帶走了,攤主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
“都是我不好,這麼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糟蹋了,我怎麼這麼窩囊。”
“行了,行了,老頭子,這姑娘以後會怎麼樣,就看她的造化了,看著像個機靈的,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更是束手無策了——”攤主的老婆勸道。
她心裏也是難過的,多好的一個姑娘啊。
“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彪哥指了指一個簡陋的房間,像是一個儲物間,裏麵都是紙箱子,有一張床,是給孩子用的,連床被子都沒有,牆角還掛著蜘蛛網。
樂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大概是房間的灰塵太多了吧。
她走進儲物間,費力的將紙箱拆開,折起來,堆到牆角上。
“給你——”
就在樂米幾乎把所有的紙箱都折完的時候,彪哥抱了一床被子過來,仍在簡陋的床上。
“把房間收拾幹淨,來院子裏找我。”
被子是用套子做的,保暖性能一般,而且被子還散發著一種黴味,樂米又打了幾個噴嚏,想著把被子弄出去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