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燕點頭,眼前浮現黎相思的臉。
黎相思隨著黎正華來韓家,也算是被韓家的長輩看著長大的,是個不錯的孩子。
“就是可惜相思了。”
韓老夫人冷笑了幾聲:“我曾私底下和她談過,黎家韓家有意聯姻,問她是否願意嫁給遇白。她說她會想想,考慮我的意見。”
“沒想到,飯局上,倒是一擊而中選了寒沉。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了別人。”
“但是媽……”韓曉燕轉過頭,“韓氏集團在歐洲投標成功,即將在歐洲上市,一旦上市,寒沉在韓氏集團內部的股份額度將會占有一定比例,股東也會更傾向他。這樣一來,他就不是那個為韓家做苦力的掛名總裁了。”
女人眉目含凶,“十五歲回韓家,出國讀了五年書,倒有了威脅振南的勇氣。拿他那破爛身世,賤婢媽威脅振南,若不讓他進韓氏集團任副總,他就把自己身世公之於眾,和韓家魚死網破。”
那件事韓曉燕也有耳聞,隻是不太清楚。
五年前她丈夫死了,她正在服喪期,沒回國。三個月後回京城,卻發現寒沉已經進了韓氏集團。
那個位置,本應該是屬於她兒子許臨之的。
“原來是這樣,真卑鄙的手段,下作!”
“下作的確下作。”韓老夫人不善的眉眼掃了一眼韓曉燕,“他有本事,也是真的。五年時間,能從副總爬上總裁,贏得一部分董事的信任,入軍歐洲市場。就連振南年輕的時候,也沒這個本事。”
“不過不用擔心,他依舊隻是為韓家賣命的小嘍囉。振南不會讓他掌有實權,就看他和寒季那私生子,能翻出什麼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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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思和許安安一塊兒來了後花園。
後花園裏種植了許多蝴蝶蘭,自黎相思第一次來韓家就看到了這些被精心培植著的蝴蝶蘭。
玫紅色的花,在暖陽下,栩栩如生。
蝴蝶飛舞,翩翩佳人。
有時候細看,挺像一個女孩在跳舞。
世人常說蝴蝶蘭是一種相思的花,黎相思也這麼覺得。她每次看到,感同身受。
總會回憶起初次見寒沉的場景,也總會被他婚後的冷漠將美夢擊碎。
“相思,你來得有些晚。”韓遇白朝她搖了搖手。
“寒沉和奶奶說了一會兒話,我就來晚了點。”她坐在韓遇白對麵,許安安挨著她坐了下去。
“二叔今天倒和往常不一樣,以往都直接去二樓找爺爺談論正事。今天竟然還和奶奶聊天。”韓遇白一麵說,一麵在黎相思跟前的玻璃杯裏倒了一杯果酒。
加了一句,“知道你不能喝酒,我讓調酒師把酒精濃度調到3.8以下,就跟喝果汁是一樣的。”
見果酒倒滿,黎相思回了句:“謝謝。”
韓遇白笑了笑,他笑起來很陽光。“相思,咱們認識十多年,你每次都這麼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我到了一百歲,你是不是還能跟我這麼客氣。”
“可以。”清冷的麵容也沒有太多表情,隻是禮貌地回複了一句。
“不知好歹!”韓青青斜了她一眼,暗地嘀咕。
聲音雖然小,黎相思倒也聽見了。
韓遇白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韓青青,她悶悶不樂地閉了嘴,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