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喊他一句爸,他都覺得自己好殘忍。
最後隻是說:“阿寒,看在相思比較乖的份上,你稍微對她好一點。她不會和你吵架,也不會惹你生氣,她從小到大都很乖……”
“這麼乖的女兒,你也舍得給我?就不怕我把她整死了?”所以,黎相思與黎可期,後者在黎正華的心裏更重要。
明知道他是來報複的,也名言告訴過黎正華,要把他帶給寒晴天的所有,加注在他的身上。
首先從他血親的女兒開始。
他沒想到的,那日聚餐,食指指尖落在他身上的,不是黎可期,而是黎相思。
“你走吧,當做沒見過我。”寒沉說完,轉身進了病房。
黎正華看著他離開,背影消失。目光落在病房門口的門牌號上,久久沒有挪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道佝僂的背影才離開了走廊,漸漸走遠。
這次他們設計了寒沉,想必,以後黎相思的日子更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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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病房。
窗外的海棠花開得正好,幾株綠色的枝葉蕩在窗柩上。
與黎相思的視線重疊在一起,男人溫柔地笑了笑。“剛剛去問了醫生我臉上的傷。”
“醫生怎麼說的?”
女孩煙眉微擰,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都是他的樣子。
一顆心柔軟到極致。
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看著她,細細地看著。“說是天天擦藥,過不了多久會好。”
他看著她,手往下落,要去握她的手。一麵微微地動,一麵柔聲地說:“相思,除開黎家韓家老人們給我們設的圈子。到了包廂那一刻,你有沒有想過,跟我真的同房?”
“我是真心想擁有你,把你變成我的……”
“別動!”寒沉被她突然的一句話嚇愣了一拍。
垂眸,就看見黎相思一點點將他的手從自己那隻插著針孔的手背上方,幾厘米的地方挪開。
而後把自己的手緩緩地挪到自己身前,用另一隻手遮住。“……”
“壓了針就要重新注射。”她並不想注射第二次。
她很少生病,輸液的情況也少得可憐。鮮少生病時,她寧願吃中藥,也不願意打針。
因為她,有點怕疼。
好吧,是非常怕疼。
她就怕兩個東西,一個是黑,一個是疼。
寒沉見她那麼小心地護著自己輸液的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