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夏將身上的風衣脫下，扔在黎千程懷裏。男人臉色溫和，很自然地拿著她的衣服。
又要去拉她的手。
她往後退了兩步，抬眸笑著，“黎先生，我可以和相思一起走嗎？我跑不了，也不敢了。”
男人看了一眼被她拒絕，兩人之間留出的空隙，眼底的陰翳即刻浮了上來。沒有回旋的餘地，“不行。”
黎相思當即走了過去，拉住了侑夏的手。
拉住她的手，黎相思才發現，她的手冷得徹骨。
最近冷風降臨京城，入了夜她的手腳就很涼。寒沉總會給她暖手暖腳，還總說要她多吃點飯，身上沒有火氣。
此刻對比侑夏……
“哥。”黎相思喊住黎千程，“包廂在205，你先去點菜吧，許安安也在，路上碰見她，就帶她一起來了。我好久沒見侑夏，想和她說說話。”
黎千程的視線在侑夏臉上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挪到黎相思身上。
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可以和她聊天，其餘的就不能了知道嗎？”
“我知道。”
黎千程再次看了看黎相思，而後才轉過身搭電梯去了樓上。
黎千程走後，黎相思才轉過頭看她。“你的手，好涼。”
侑夏將手從她手裏抽回來，稍稍傾了身子，摸了一下她的臉。笑，“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她的笑容一點都不好看。
黎相思拉了她一把，也進了電梯。
電梯裏很安靜，隻有她們兩個人。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還不是托你哥哥的福？”女人稍稍低頭，輕歎了口氣，“差一點，就差一點。”
侑夏偏過頭，她比黎相思高，但今天沒有穿高跟鞋，所以高度差沒那麼明顯。
看著黎相思，眼底拂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憂傷。“相思，你把我當成朋友嗎？”
“為什麼這麼說？”她眼中的憂傷，黎相思看到了。
女人忽地又偏過頭，低頭笑了笑。“罷了，本來就不幹你的事。”
煙眉微擰，黎相思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一個月前，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呢？我在意大利，差點就逃了。”
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她好像和寒沉在……
“就算你接了我的電話，也並不能阻止黎千程抓我。”女人輕笑，“我在意大利躲了十天，還是被他抓回去了。”
“他可真能，寧願把意大利交通弄癱瘓，去議院走了幾遭，也得把我抓回來。”
“上輩子，我應該撬了黎千程他家祖墳。”
侑夏轉過頭，豆沙色紅唇一勾，“抱歉，你和他的祖宗是一家，我沒罵你。”
電梯“叮”了一聲打開。
黎千程便站在電梯門口。
伸手將侑夏摟了過去，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裏握著。“冷的話就把衣服穿著，別感冒了。”
“我不冷。”
**
包廂裏，許安安已經坐在椅子上。
菜都已經上好。
許安安以為黎千程是出去接黎相思，在他出門前，還樂嗬嗬地讓他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