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青抱她抱得緊,黎相思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被她往後扯。
微微側頭,“鬆點。”
韓青青猛地一下便鬆了力氣,像是被嚇壞了。鬆完了力氣,又抬起頭,眼淚汪汪滿臉淚痕地看著黎相思。“二、二嬸,我想拉著你……”
黎相思沒再說話,讓她拉著。
見黎相思沒否認,韓青青便張了張十根爪爪,扒在她身上,幾乎將自己淹沒在黎相思單薄的身後。
她是真怕了這個房間裏的所有男人。
他們不能用“人”這個字來形容。
這是她從小到大,二十一年,第一次遇到這麼恐怖的事,第一次被嚇成這樣。
黎相思帶著她轉過身,走了兩步,又轉過頭看向黎千程。
男人見她看他,立馬坐直了,將臉上掛上笑容。“怎麼了?”
黎相思:“韓遇白在樓下?”
顧澤挑了下眉,“寒總夫人好聰明。”
黎相思輕輕瞥了眼說話的男人,琥珀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感很強。“你沒這個膽子要她。”
韓青青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地往黎相思身上貼,就差讓她抱著她了。
黎相思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出去了。”任由她抱著她,離開了包廂。
包廂的門關上。
顧澤喝了一口酒,白了黎千程一眼。“閑著沒事做,嚇唬小姑娘。”又加了一句,“寒總夫人好像有點,不太友善啊。是我長得有問題嗎?”
他覺得,他在幾個人中,除了長相遜色一些,其餘並不。
寒沉笑,“她心裏隻有我,對你那麼友善幹什麼?”
顧澤翻了個大白眼。
宮行瑜:“韓遇白在樓下被安保攔著,等了一個多小時,他也算耐得住性子。”
顧澤看他,“韓青青給你,你敢要麼?”搖了搖手裏的酒杯,“韓家孫字輩的大小姐,要了她,是準備跟韓家對著幹?”
宮斯寒看向寒沉,見男人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寒總都說了隨意,為什麼不敢要?”
黎千程:“人蠢得有個界限。”轉過頭,“妹夫,回家教教你這個小侄女,好好做人。否則下次,就不留情麵了。”
寒沉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黎千程手裏的朗姆酒,笑得溫和。“你最近不正常得厲害,腦子被你女人搞壞了?”
宮行瑜:“為了一個女人。”
顧澤一麵倒酒,一麵漫不經心地接了句,“不惜損害兩家的關係,千程,也開始糊塗了。”
喝了口酒,揚起嘴角,“斯寒,這什麼酒?真好喝,魂都被勾走了。”視線卻落在黎千程身上。
宮斯寒:“美人酒。”
寒沉也低低笑了一聲。
黎千程掃了他們一眼,“有病!”
手機卻響了,接通:
——黎千程,我想喝酒。
“又開始鬧了?”
——你去雲端之上,憑什麼把我關在西山別墅?我好冷啊黎千程。
男人起了身,隨手拿起外套。“我馬上回來,給你帶一份桂花糕。”
黎千程出了門,宮行瑜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