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視力,還是腎功能?”看著秦司霆,黎相思突然笑了。
宮行瑜打了個寒顫,靠近顧澤。小聲道:“二爺夫人好像生氣了。”
顧澤:“寒總夫人脾氣是真的不好,寒總品味很獨特,放我身上我肯定接受不了這種女人。”
“……”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對治療眼疾和腎病很有手段,秦少需要麼?”
黎千程看向黎相思,見她神情很不正常,正打算起身去拉她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寒沉走了進來。
他立馬對寒沉說:“妹夫,你回來得太晚了,寶貝兒都到了。”
“寒季說了一些事,遲了點。”他走過來,將黎相思擁進懷裏。卻覺得她呼吸頻率混亂,麵色清冷得有些白了。
蹙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見秦司霆摟著顏城坐在那,是顏城的臉,又覺得不太像顏城。“找到顏城了?”
“她叫顏傾。”黎相思回了一句,“城城的雙胞胎姐姐。”
寒沉頓了一下,在秦司霆臉上掃過一眼。
這輩子,顏城竟然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他知道這輩子與上輩子軌跡變了,變化得這麼大,是他沒想到的。
難道,這輩子秦司霆喜歡的,是顏城的雙胞胎姐姐?
沒等寒沉反應,便被黎相思一把推開。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的過程裏,隻聽見“啪”的一聲,就見黎相思甩了秦司霆一巴掌。
力度,一點都不輕。
秦司霆的嘴角,滲出了一點血。
包廂安靜得,如死灰。
“你該死!”黎相思俯視著他,偏頭,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顏傾身上。“你的右眼,生的好看。裏麵裝著的,是城城的眼角膜。你的命是城城施舍的,你這輩子都得感恩戴德。”
寒沉走上前,將黎相思拉進懷裏。看了一眼嘴角滲血的秦司霆,“你帶著顏傾先走吧。”
黎千程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便附和了一句:“阿傾害怕成這樣,司霆你還是等她再恢複一些再讓她出門。”
宮行瑜也往這邊走,在做和事佬:“二爺夫人是這個性子,冷了點。司霆,你別和女人計較,她可能……手誤了。”
顧澤:“大家都是朋友,別鬧得不愉快。”
站在寒沉懷裏,黎相思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氣。
秦氏集團這兩年在京城發展愈發的好,她不能讓寒沉和黎千程為難,與秦司霆撕破臉,鬧得太難看。
世界上無可奈何的事情很多,她也終於,無可奈何了。
單單隻是看著顏傾那張臉,她的心便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抱歉,剛剛手誤了。”
秦司霆這次倒是破天荒沒有任何神情的轉變,隻是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便摟著顏傾起身,“傾兒很怕嗎?”
顏傾緊緊抱著他,很是害怕。“司霆我想回家。”她甚至不敢去看黎相思,因為她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怕,她從她眼裏,看到她想讓她去死。
侑夏推開黎千程站起身,對顏傾笑著:“阿傾,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侑夏,以前我們是一個jun校的。”
顏傾看了她一眼,還是緊緊地抱著秦司霆。“司霆,我想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