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城將手機塞進他觸及到她臉頰的手掌裏,轉過身,望著湖對麵的冰激淩店,寒沉和黎相思不知道在幹什麼,遲遲還不出來。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知道了,您先讓醫生給她注射鎮定劑。嗯,我就回來。”
“……”
“你要走了?去沁園麼?”她背對著他,聲調微揚,聽起來似乎不太友善。
掛了電話,秦司霆站在椅子背後,與她中間隔了椅子的靠板。“許是腎排異得厲害,最近要動手術重新換腎。精神方麵就有些不穩定,起初心理醫生治療的時候,是我在旁邊幫著,所以她發病,比較依賴我。”
“你去吧,去了這兩天不用出現在我麵前。”小女生發脾氣的調子。
秦司霆笑了一下,把手機放回她包裏。彎下腰看著她的側臉,“吃醋?”
顏城點點頭,“不喜歡你在乎別的女人,跟我長得一樣,也不喜歡。”
“她是病人。我讓夏風照顧你,聽話?”
顏城又點點頭。
秦司霆看著她略生氣的小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又笑了笑。
親了親她的臉,“累了就不要和黎相思去玩,讓夏風帶你去酒店休息。注意安全,別讓男人靠近你。”
“知道了。”她很聽話。
她聽到秦司霆撥了一通電話。
直到男人離開了,看不見背影了,顏城才轉過身,掃了一眼他走的方向。
冷淡的表情,勾了一抹冰冷的笑。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幽蘭拿鐵,沒多想一秒鍾,就把未喝過一口的它扔進垃圾桶。
吃醋嗎?
她裝吃醋倒是裝得很像,因為秦司霆,好像挺喜歡她吃醋的。
為了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她很會裝。
大概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就算不愛一個女人,都喜歡看她們為了他意亂情迷,胡亂吃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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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夫冰激淩店子。
黎相思坐在店裏的沙發上,看著裏頭親手做冰激淩的男人。
她應該管好自己的嘴巴。
進門後看著做聖代的男服務生,多看了幾眼,寒沉便質問他:那個男人有這麼好看?
她就實話實說回了句:做冰激淩的時候很認真,挺有吸引力。
這就跟,烘培坊裏做蛋糕的師傅,雲端之上配酒的調酒師一樣,女孩子都喜歡多看幾眼。
然後寒沉臉就黑了。
進到服務員的工作轄區,去做聖代,還要她必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欣賞自家老公的盛世美顏。“……”
這不是嫁了個老公,這是搭上了一個幼稚鬼!
黎相思站起身,往櫃台那邊走去,看向寒沉,“如果你的員工都像你這樣浪費食材,你早就破產了。”
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長勺,勺子裏裝著藍莓果粒。抬頭,看了她一下,“所以我注定是老板,不動手。”
黎相思:“……”
終於做好了一個聖代,寒沉解下圍裙,從一側走了出來。
將冰激淩放進黎相思手裏。
她白了他一眼,好在客人都很有素質,店子比較大,他一個人在那胡鬧,其餘的服務員還是正常接單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