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相思上台,便有人疑惑。“Kaiserin上去做什麼?”
工作人員將作品擺在藍可作品旁,黎相思也到了台上。
“你膽子真大,不怕死?”藍可掃了她一眼。
“出場順序是很重要,設計作品含金量更重要。原創永遠比剽竊受歡迎,信不信?”
藍可沒理她,隻是目光尖銳地盯著她。
黎相思一麵細語,一麵往玻璃台走,去打開黑色的盒子。“你的那份設計圖,隻是我畫的半成品。設計理念你是從其他人嘴裏聽到的吧?”
將盒子打開,會場頓時被嘈雜聲擠得炸裂。
主辦方旋即出來周旋主持,讓站起來的設計師朋友悉數坐下。
台下,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台上那兩分幾乎一模一樣的作品,一份寫著藍可的名字,一份寫著Kaiserin。
舞台上方懸掛著一個收納話筒,隻需站在舞台上,說出來的話就能通過話筒傳入會場每一個人耳內。
待會場高潮的情緒散了一些,黎相思才開口:“我有權懷疑師姐剽竊我的作品。”
“你胡說!”藍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分明是你剽竊我的作品,用了比較高超的手法,知道不能全部抄襲,還在原有的設計上,在項鏈的尾部加了一顆耳鑽。”
黎相思悠然地站著,通過玻璃窗,望了一眼會場外的夜空。
這是一場全球直播的珠寶展,現在現場發生的一切,都在數億人麵前,通過頻道在直播。
她望見了夜空中的星。
閃閃發光,像她心底的那個人,一直在照亮夜的黑暗。
黎相思在嘈雜聲中從容地開口:“大家願意聽我的故事嗎?如果願意,請安靜下來。我尊重每一位設計師,我也熱愛自己的職業,參加這次比賽,隻是因為知道師姐來了,想和她打聲招呼,畢竟我們以前不認識。”
“黎相思你閉嘴!打感情牌博同情?”
黎相思沒理藍可。
她的話通過話筒在會場內響起,會場內喧鬧的議論聲慢慢回落,漸漸安靜了下來。
黎相思走到自己作品前,站在聚光燈下。
開始回憶自己的時光。
“我第一次見我先生,是我十五歲那年,在京城高中的林蔭道上。那天他穿了一套淺灰偏黑色的西裝,站在陽光裏。那時候我就想,他大概就是小說裏的男主,就是這種人,站在眼前,定格了畫麵,也暫停了時間。”
“那時,進入我腦子裏的第一想法,就隻有一句話:我一生都是唯物主義者,但唯有他,我希望有下輩子。”
“我這個人性格清冷,不會求愛,更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十八歲那年,通過兩家的父母,和他結成夫妻。這份作品,也是在和他結婚後兩個月,一筆促就未經修改,成了畫稿。”
“不懂怎麼去愛,也不懂怎麼去感覺愛的我,在這段感情裏陷入了絕境。我一直以為他厭惡我,從而因清冷的性子將他刺傷。彼此間的感情,一步一步走向懸崖,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