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帶入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昏暗地,日月無光。中間是一條渾濁發黃的河流,慢慢向西而流。
河裏有很多幽魂和銅皮鐵狗在嚎叫。
這一條河就是傳中的黃泉。
黃泉兩岸便是花開爛漫如血如荼的彼岸花。陰風一吹來,那些血紅色的彼岸花海彼此起伏,沙沙的作響。
很美,美的令人炫目,美的我忘記自己此時身在陰間。
我走到彼岸花從中,無數的彼岸花像心有靈犀般,向我湧了過來,在我麵前爭相鬥豔。
原本憤怒不已的心情,看著美麗的事物,舒爽,連氣都順了。
帝弑站在我身邊,挽著我的腰:“它們很喜歡你,認可你鬼後的身份。”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內心腹誹,少跟我灌迷糊藥。
背後落下黑色披風,他把我擁入懷中,閉眼,冰冷的臉摩擦我的側麵,雙手攬著我的腰身,似要慰藉他如此之久的相思之苦。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促立在彼岸花從中,任由他抱在懷裏。
許久之後,他在我耳邊斬釘截鐵道:“本尊一定要將他殺了。”
我三番兩次的聽見他出這番話,不由得蹙眉。
帝弑的實力,應該是伊宮夜之上的。
帝弑的脾氣和性格,是絕不容許伊宮夜一次次的傷我作亂的。
可是,為什麼帝弑會一次次的失手。
我不禁問:“為什麼殺了不伊宮夜?”
“誰敢本尊殺不了他。”
“那你為什麼不殺他?”
我就知道,他是吹牛的,至於他這鬼王真正能力幾何,還真有待考證。
他磨牙霍霍:“寧玉,你在懷疑本尊?”
懷疑?我根本就是鄙夷好吧。
當然,我肯定不敢大咧咧的出來,鬼王太臭屁了,駁了他麵子不太好。
他把我圈禁在懷中,坐在燦爛彼岸花叢中。冰冷的氣息吞吐在我的臉上,頗為不悅:“不是本尊無法殺他,而是他一次性殺不死?”
我聽見帝弑的話,轉過頭看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一次性殺不死。”
“他有九條命,為夫已經殺掉了四條命。”
九條命?
……
“他是九命貓嗎?”
難怪帝弑早就宣揚要殺他,可是,屢屢下手沒有成功。
“不是九命貓,但也差不多,總之是隻畜生。”帝弑著,站起來磨牙霍霍暴怒道:“不行,此番他欺負了你,欺騙了本尊,本尊就算一次性殺不了他,也要擒住他。否則本尊堂堂冥界鬼王,連自己娘子都護不了,有和顏麵立足於冥界。”
見他這麼,我就知道他的氣似消得差不多了。
我臉頰偏了偏,躲避他的觸碰。
他見我異樣,把我往懷裏摟的更緊了些:“娘子,你生氣了?”
“是!”我磨牙霍霍道。
“娘子,那夜本尊自打離開後又後悔了,又回到原處便已尋不到你,過幾日後,得知你住院後,本尊每夜在醫院守候你……”
聽見他的話,我眼睛睜大一倍。
“然後,每夜和娘子同床共枕。”
草!
我聽見這裏,立馬火了,從他懷裏站起來:“你敢趁我熟睡吃我豆腐!”
麻辣隔壁的!
“其實,本尊已得知那日的真相,附近山頭的鬼魂把事情告訴本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