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真爛漫,無憂無慮,就像養在溫室的花朵,被保護的太好了。
我們家破產之後,所有一切打回原形。
我未成年,沒有身份證,也沒人雇傭我,每奔波打零工,發傳單,刷碗……
從來不罵人的我,開始出口成髒,甚至可以像個潑婦一樣罵街。
在賣場做促銷,為了能賣多一點貨,多拿一點提成,跟競爭對手對罵,升級到打起來。
這在以前,我根本都不敢想的。
我眼睛裏含著淚,臉上卻對韓子楓依舊微笑:“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自從他的爺爺和爸爸拒絕見我那,我就排斥他那冷漠的家庭。
他眼看著我。
“是因為十六歲那年嗎?”
我微笑著,沒有話,手覆上車門催促道:“我得下車了,韓子楓。”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表情失控道:“玉,我要怎麼做才能回到從前,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做的。”
我不話。
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真的沒有意義。
“放手把,時間不早了。”
我本想錢會盡快還給他,但想想,還是不要激怒他了。
這時,後麵幾輛車在狂按喇叭,韓子楓的車把車道給賭了。
我望反光鏡,後麵一排排的黑色大奔,有十幾輛,司機是戴墨鏡的平頭的男人,像伊宮夜的保鏢。
韓子楓也在看反光鏡。
“開門,再這樣下去,我下次都不敢坐你的車了。”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
他俊秀的眼裏,一瞬間的不甘,太快,一閃即逝。
他把車門打開,對我囑咐道:“這段時間不要亂跑,尤其是晚上,這幾個月,雲廈市發生好幾起人口失蹤案例,年輕女性居多。”
我微笑的應聲道:“嗯,晚上我不出去。”
除非是帝弑把我強硬的虜了去。
我看了後麵越積越多的車隊,對他:“我先回宿舍了啊。”
打開車門,我穿過操場和花園,往女生宿舍樓跑去。
剛跑到宿舍樓的那個老樹下,猝不及防的被人一下抓進大樹後,我猛地身子一歪,差點摔到地上。
眼看要和地麵近距離接觸時,一雙手把我腰身扶住,為我支撐平衡。
我立即轉過頭,看見伊宮夜笑的邪肆的狐狸眼,皎潔像充滿算計般看我。
我猛地一下掙脫他的手。
“別碰我!”
伊宮夜立即抬起雙手,薄唇在我耳邊輕喃,我一下聞見他身上特殊的清晰的味道。
“不要和韓子楓走的太近,他很危險。”
完,他立即後退一大步,跟我拉開距離,雙手插著褲袋,薄唇邪笑著,轉身,優雅懶庸的離去。
他等在這裏,就為了對我這麼一句話麼?
嗬!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上了宿舍樓,下午兩點多,宿舍裏沒有人,艾和露露她們應該沒課,不知道去哪兒了。
大三的學業沒那麼繁重,有的學生已經開始實習了,她們三還沒實習,也不知道跑到哪裏浪去了。
這時,宿舍門傳來敲門聲。
我把包放下,走到門背後問道:“誰啊?”
“寧玉快開門,是我夏。”
我立即把門打開,他站在門外,手裏拿著一個報紙包裹著長型的東西,看形狀好像是槍。
我左右看走廊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