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氣溫極低,好像零度左右,
黛黛跪在帝弑身後,看見我進來,朦朧大眼睛對我使眼色,意思很明顯,他在生氣。
剛才我從夏車裏下來,他全看見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他是個大醋罐子,絕對不允許我和別的男人有半點接觸,而且昨晚上他生我的氣,不辭而別。
我包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走到他身邊,雙手從背後抱著他,擁著他緊實寬挺的脊背。
臉貼著他道:“帝弑……”
他沒回答我的話,脊背如鬆竹般堅挺,任我擁著他。
不動也不話。
我放開他,站到玻璃窗正麵,抬頭雙手勾著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光潔下巴處,吻了一下。
他森冷的鳳目微微下沉,目光終於落到我身上。
漆黑深邃的瞳孔,看我的臉,我的眼睛,我五官的每一處,似乎要把我深深的印在腦海裏。
他抿的很緊的血唇,終開口話:“那個男人是誰?”
他聲音很冷,冷入骨髓。
讓我不由自主顫了一下,連忙回答他:“夏,隻……隻是一個朋友。”
他殷紅薄涼的唇勾起一抹冷笑:“嗬,朋友嗎?他好像不那麼想,本尊讀到他的心了,他喜歡你呢,愛你更貼切些。”
我瞳孔立即一窒,沒想到夏會喜歡我,我一直當他是朋友啊!
帝弑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頰,慢慢的,帶著憐惜和不舍,像在撫摸精美的上等玉器。
“寧玉,你答應過本尊的,不會跟別的男人話,不看別的男人一眼,心裏永遠隻有本尊一人,你食言了,你我應該怎樣罰你?”
他冰冷指腹落在我嘴唇上,來回的摩挲,帶著曖昧的味道,但他眼神卻又陰冷的可怕。
我拿捏不準,因為他的脾氣喜怒無常。
不知現在應該哄著他還是順著他,還是對他解釋。
“我和夏真的沒有什麼的,他隻是給我帶來一份文件,裏麵有些被解剖的屍體,他拿給我看,上次學校裏死的是他同宿舍的同學,所以……”
他隱隱發怒了:“閉嘴,他人的死與你何幹,以後這種閑事不用你去管,你是法醫嗎?道士嗎?陰陽師嗎?會抓鬼捉妖麼?什麼都不會,自保都成問題的人,你如何幫他?”
帝弑輕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對上他:“莫不是,你看上他了,嗯?”
我艱難的開口道:“沒,沒有……”
“夏是麼,長相倒是不錯,不比白臉差多少。”
“帝弑,你捏疼我了。”
我把他的手放下,輕揉下巴,嗔了他一眼。
他鳳眼陰鶩:“你就是用這樣的眼神跟他話的?”
我被他惹的生氣了,一到晚的不準這個,不準那個。
我和夏又沒什麼。
“帝弑,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和夏就是朋友,最正常不過的朋友,你腦子裏到底想什麼,我既然喜歡你了,愛你了,在沒跟你分手之前,我都會始終如一,收起你患得患失的憂慮,不要遷怒於任何人。”
我沒法形容現在糟糕的心情。
他沉冷眼神看我,看我發怒氣憤的控訴他。
許久,他伸手摟著我的腰身貼近他,聽他聲音,好像不那麼生氣了:“你愛本尊。”
我眼眸一垂,低頭咬了咬唇,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