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剛一躲過,犄角又迅速刺過來,直朝我胸口刺進來。
犄角像極了犀牛角,但比犀牛角更加的銳利,尖端還閃著滲人的光。
不知是什麼凶獸,總之不把我和帝胤弄死,誓不罷休。
它一連攻擊了好幾次,帝胤用鬼氣托起我,非常凶險的躲過,每一次躲過差之分豪。
我臉上滲出一層層的冷汗,抱著帝胤大氣不敢出一聲。
七八次之後,帝胤被凶獸惹怒了,一掌打在牆上,金黃色鬼氣四處的閃開,凶獸犄角頂了出來,被突如其來的掌氣反彈回去。
轟隆,塔內牢房好像牆體塌了,接著地動山搖,裏麵兩隻凶獸給打起來。
犀牛犄角在也沒戳出來過。
我鬆懈了一口氣,帝胤也放下心來。
帝胤繼續幻化出鐵痕欄杆,半個時歇息幾分鍾,然後繼續爬。
從六十多層爬到幾七十幾層時,曆經八個時,那層犀牛犄角還在打架,時不時的穿出摻目忍睹的慘叫聲,接著地動山搖,還在繼續打。
帝胤笑嘻嘻的:“媽媽,我感應到了,那頭蠻牛犄角斷掉了。讓它戳媽媽,活該。”
我雙手起了水泡,扒著杆子。
“媽媽,你累不累,要不然我們在歇息幾個時?”
我搖頭:“七十多層了,很快了,不能在歇息,肖逆的兵要是把方圓百裏全部找一遍,找不到我們,他們會回頭的。”
我怕我一歇,定睡十個時都醒不來,肖逆殺個回馬槍,沒有魔修幫助我們就麻煩大了。
我不能冒一點點風險,雖然很累,全身衣服濕透,寒風一吹來,刮的我的臉,我的脖子,還有手背皮都皺起來,還能熬得住。
還有二十幾層,按照剛才的速度,八個時十層,還要二十幾個時。
不眠不休一,我能做到。
我對帝胤:“走!”
“嗯!”
又過了八個時,爬到八十幾層。
我手腳無力,手摸出的泡泡破了,流出血,將手套給染紅。
咬牙堅持著,怕耽誤進程。
腳長時間站立,腳跟,腳趾頭,腳心沒有一處不起泡的,甚至有的地方流血,太冷太僵,麻木的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抬頭往上望,快了,近了,還有十幾層,我們就好成功了。
又走了十個時,爬到了九十層,到了九十層之後,我手腳疼的已經麻木了,好幾次沒踩穩,手沒抓穩,靠著連孩子身上的繩子,才沒掉下去。
我覺得我有點熬不住了,太過勞累,導致眼睛看不清楚。
不隻是身體勞累,血糖都偏低了,腦子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在死亡邊緣徘徊。
帝胤見我這樣,無論如何都讓停下來,這一回,我沒讓他用鬼氣托起吊床。
而是將那張毛毯的四個角,分別掛在塔上凸出來的石縫中牢固,我和他坐在毯子上,身上覆蓋薄被。
將奶瓶拿出給他,他化開凝固結成冰的奶,自顧喝起來。
我合著水吃一袋幹泡麵。
手電筒的光越來越弱,我把手電筒關掉,抱著他:“累不累,來,靠著媽媽睡一會。”
“媽媽,你也睡覺,你在這樣下去會頂不住的,剛才寶寶甚至聽不到你的心跳聲了。”
我手覆在心髒位置上:“好,我們一起休息。”
把包裏衣服全部披在薄被上,蓋上身體,帝胤用鬼氣凝結成一個結界,檔住低溫和寒風,讓吊床裏的溫度慢慢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