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改變態度，笑嘻嘻。
語氣緩和：“妹子們，淩晨一點了，主播準備回家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下了直播。
魚直播是即時結賬，我登錄賬號把打賞分到的錢，全部提現到銀行卡上，在街頭找了個A機取款，取出兩千四，放進袋裏。
距離家還有點遠，奢侈了一把，打車回家。
回到家裏，都快兩點了，半大仙還沒睡。
他聽見我的腳步聲，打開門，黑著臉看我。
“上哪兒去了？”
我沒吭聲。
“哼，還知道回來，先進去吧，飯菜一直給你熱著。”
桌上三菜一湯，還冒著熱氣，半大仙守了一宿。
我從兜裏拿出一疊錢出來，兩千多塊，放在桌上。
他看見一大疊錢，眼睛亮了亮，但聲音很沉：“錢哪來的？”
我：“直播觀眾打賞的。”
“這麼多錢？”他走到桌前坐下，看著錢，又看我臉。
我沒畫濃妝，身上到處都是泥灰。
“你直播什麼？”他疑惑的問我。
“我在做室外直播。”
“還給人算命？”
我低頭，沒吭聲，這件事挺危險的，我沒打算告訴他，免得他擔心。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怕我變壞，跟著巷子頭的晴一樣，去酒店當********。
我是有骨氣的人，在窮也不會淪落到賣的地步。
“話呢？”
我扒著飯，把一半的錢分出來給她，口齒不清的：“放心，沒事呢。”
“你身上的泥土和灰塵哪來的？算命沒算準被人打了？讓你不要去忽悠人，你就是不聽，被打了吧。”
我：“……”
他也不瞧瞧自己，忽悠一輩子人，還我呢。
……
第二，我睡到八點就起來，趕緊找房子。
昨我給半大仙一千二，今一數兜裏的錢，成了一千六了，他給我添了點，留下八百。
我一個上午跑了三四個中介，終於在南郊舊樓區找了一兩室一廳的舊樓，八十年代建造，還是水泥表層，五六層高。
樓看著舊，可裏麵家具齊全，房東家剛買了房子裝修好，家具都沒帶過去，全給我用了，還沒管我要押金。
一千塊錢一個月，已經算便宜了。
下午搬家，花了點錢，從那邊把能用的家具行李全部運過來。
忙完基本累癱了，半大仙很高興，圍著家裏轉了好幾圈，特別滿意這個房子。
通風，幹淨，家具漂亮，還寬敞。
他笑著，一輩子都沒住過這麼好的房了。
聽的我挺心酸的，暗暗給自己鼓勁，以後要給半大仙過上好日子。
入新房，半大仙讓我今晚上別忙了，他去市場上買點菜，晚上燒一頓好吃的，還要拜土地公。
他讓我歇著。
我趟在床上，打開手機爬上直播間。
直播間裏居然有兩百多個人，在聊。
很詫異，昨過後我這直播間火了，很多慕名而來等我直播的。
我想著今累的不動了，可看到這麼多觀眾，我心動了，人要稱熱打鐵。
一會我睡幾個時，半夜起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