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一,你們自己受了傷,變得跟渝澤一樣,是不是也要像今日這般,讓我親手清理門戶?會為了渝家名聲,心甘情願的去赴死?”
此刻,終於明白了渝老爺子的心境,更明白了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想要孤注一擲的憤怒。
重病必下重藥治,這個渝家要是再不救治,就徹底完了。
渝琳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我不出話來。
渝暘見機最快,越眾而出,站到我身後:“渝澤再怎麼樣,也是姓渝的,要不要處理,是我渝家的事,輪不到別人來非議。”
他這麼一,其他擁躉渝暘的,紛紛跑過來,站在我身後,一副支持我的模樣。
可我心裏清楚,渝暘不是支持我,而是為了打壓渝琳,順便將自己的錯責摘出去。
渝琳也過來了,但卻是被渝鈺連拖帶拽著過來的,看得出她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我顧不上管渝家輩中的心思,至少在一致對外這個問題上,渝家輩還是可以同仇敵愾的。
渝家,總算不至於沒得救。
“渝家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對我們這些前輩話?”
“就是你家大人來了,也不敢這麼囂張,真不知道這麼些年,渝家的教養哪去了。”
“如今是世風日下,連一群乳臭未幹的娃娃,也敢出來教訓質疑前輩們。”
這話不隻是對渝暘的,更是對我的,指桑罵槐。
倚老賣老的見多了,但這麼無恥的,倒是第一次見。
我看向眾人,手指掐訣。
朵朵火色蓮花從腳下綻放,層層疊疊形成一朵蓮花座,托著我往上漂浮了幾分。
術法外形跟師門的火蓮符有些像,但效果卻不一樣,屬於籠罩範圍內的一次性法術。
渝家玄術一用出來,眾人紛紛防備著倒退,離開我的術法範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怒氣值加成,渝家玄術用起來,居然格外的暢快淋漓,比我之前修習的時候,強大的太多。
手訣再變,蓮花如同實質綻放,術法範圍更擴大了一些,幾乎籠罩了整個大殿的三分之一。
冷笑:“那是不是那些被渝澤咬了,一同屍化的人,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弟子或朋友,都要跟渝澤一樣的命運,殺掉?”
“屍毒可是有潛伏期的,要不你們一個個脫光了給我們檢查一下,要是誰身上有傷痕的,一並殺了吧。”
“我渝家,既然是玄門正宗,自然不會偏私,渝澤如今屍化變成了僵屍,我這個渝家繼承人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至於其他那些被咬了被抓了的,或是已經屍化的,我同樣不會心慈手軟。
“來,一個個排好隊,我挨個檢查,就讓師門的未來掌門穆子奇做這個中間人,辨一辯誰是該死之人。”
“你,你別亂來。”
“你難道真的要激起同道討伐不成?你這是親者痛仇者快,別忘了,外頭還有煉屍堂在虎視眈眈。”
眾人中有人已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