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側目,看到問話的是一姑娘,不悅蹙眉,“你一小姑娘,瞎打聽這做什麼?”
“大叔,老同誌是不是有腦梗塞疾病?也就是大家說的中風。”
“嗯?你咋知道?”
張檸觀察著老者的麵部,繼續開口,“老同誌口眼歪斜的症狀是就中風引起的,叫中樞性麵癱。若不及時治療,恐怕不止是麵癱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偏癱,甚至危及生命。”
中年男子聽著張檸的話,臉上先是閃過一抹詫異,隨即麵色更加陰沉,“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她的言辭居然和醫院大夫如出一轍。
張檸並沒有因為中年男子態度不善而退縮,她麵上依舊是真摯的神情,“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麵癱好治。若是有懂針灸的中醫,好好治療,完全可以痊愈。”
中年男子再次怒瞪了她一眼,“你這不廢話嗎?我們來找葉大夫可不就是做針灸的?”
提到葉大夫,藥鋪小哥再次提醒,“同誌,葉大夫早上已經上車了,這會子就是想追他都來不及,您還是別處就醫吧。”
“葉大夫就沒個傳呼機,大哥大啥的?”
藥鋪小哥嘴角抽了抽,“您開什麼玩笑,葉大夫哪會用那些新奇的玩意?”
張檸見中年男子急切的樣,以及椅子上的老者右臉“慘不忍睹”的樣,覺得作為醫生,她很有責任出麵救治一下這位老同誌。
但,就這麼冒失的說她就是藥鋪小哥口中的良醫,必定是沒人信的。
搞不好還會被這位暴躁的大叔臭罵一頓趕出去。
所以,她靈機一動,編了個善意的謊言,“實不相瞞,我是京都中醫學院的學生,雖然目前隻念了一年,但對於治療麵癱這種病,有幸得導師真傳,保證針到病除。如果大叔放心,可以讓我試試。”
張檸此話一出,中藥鋪裏包括張順在內的幾個人,皆是向她投去怪異的眼神。
張順嚇的心髒一抖,趕緊扯了她一把,厲聲嗬斥,“張檸,別胡鬧!”
這丫頭魔怔了?撒謊不說,還要給人治病?
這老頭的口角都下垂成啥樣了,似乎話也說不出口,一看就病的特嚴重。
這死丫頭看幾本醫書,尾巴翹上天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而中年男子銳利的眸子射向她,語氣帶著濃濃的戾氣,“小姑娘,你是來搗亂的?”
張檸無視中年大叔要吃掉她的眼神,淡笑道,“大叔,我句句屬實,老爺子現在這情況,再耽誤下去,怕是真得做輪椅讓你們伺候了。我如果沒那個金剛鑽,怎敢如此信誓旦旦的攬下這瓷器活?一看您和老爺子這氣質,就不是一般平頭百姓?我敢拿老爺子的生命開玩笑?”
中年男子凝眉片刻,覺得是這個理。就他這氣場,在這鎮上咳嗽一聲,都得嚇跑膽小的孩子,誰敢跑他跟前湊熱鬧?
男子眼眸微眯,灼灼的瞅著張檸詢問,“你真是京都中醫學院的學生?”
張順急忙出來辟謠,“不,她不是!”
張檸“……我是!”為了治病,她隻能裝個牛逼的身份出來了。
她掙脫開張順的禁錮,急忙解釋,“我哥比較謹慎,怕我沒行醫證,不想多管閑事,但醫者父母心,我既然遇到了老同誌,就不能視而不見。”
說著,張檸站在老者側麵,直接抬手摸上了老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