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民風淳樸的年代,那種吊炸天的雷人劇情,編輯打死都不敢刊登。
就算是其他類型的文章,都是跟著時代發展的。
她前世寫的那些東西,這個年代不一定適用。
嗯……
她得好好想想,寫點符合現代生活狀況,又積極向上的東西。
張莉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發呆,隨口問道,“檸檸,你幹嘛呢?”
張檸抬頭,“姐,我找以前的課本呢。想趁沒開學,先複習一下高一高二的內容。”
張莉神色怪異,“臨時抱佛腳,你覺得有用嗎?”
以張檸的成績,撐死了也就大專。
當然,農村學生,能上個大專已經很了不起,但學費問題……
張莉抿了抿唇,看著坐在地上專心致誌翻書的女孩,眸底滿是複雜之意。
張檸不知張莉內心的想法,她幹勁十足的從紙箱裏往外掏著書,“不是還有一年嗎?姐,我先看看,有不懂的問你哈。”
“我一個落榜生,可幫不上你什麼忙。”張莉說完,跑堂屋看電視了。
她隻當張檸是一時腦熱,努力幾天啃不動自己就放棄了。
早放棄早輕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先自己看看再說。”
張檸抱了一摞書,放到屋裏那張唯一的家具——四條腿的老式木頭桌上。
開始全神貫注的啃書本。
……
接下來的幾天,張檸中午給王蘭香艾灸,然後又暗搓搓的給張順針灸,其餘時間都用來複習功課。
張莉以為她就兩天的熱度,沒成想,張檸似乎越學越來勁,晨起在院外的大柳樹下背書,晚上挑燈夜讀,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這天,中午張檸給王蘭香艾灸結束後,又拿著針灸盒去給張順針灸。
王蘭香中午睡不著打算泡一捆麥秸稈編草辮,結果剛從屋裏出來就見張檸進了張順的房間。
王蘭香站在屋外,狐疑的望著張順偏房的門口發呆,見過了好幾分鍾,張檸還沒出來,王蘭香便好奇的走過去打算一瞅究竟。
結果,她揭開門簾,就看到張順趴在炕頭,腰上紮著明晃晃的銀針,目測有十幾根的樣子。
張檸坐在一旁手上拿著本書,靜靜地看著。
王蘭香看著這一幕,神情有些怔鬆,張檸和張順和平共處,這一年他們根本性想都不敢想,沒想到,此時,張檸竟然給張順針灸治病,王蘭香鼻頭一酸,開心的差點哭出來。
聽到門口的動靜,張檸抬眸,就看到她媽一臉驚悚的盯著張順的腰……
“媽,你沒睡覺啊?”
王蘭香回過神來,笑罵道,“你們這倆死孩子,我說怎麼老是鬼鬼祟祟的,原來在給順子偷摸針灸。”
張檸以為王蘭香怕她紮壞張順,急忙解釋,“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是拿我哥練手。保證不會給他紮壞,我真的有把握治好他的。”
張順趴著,頭埋在枕頭上,不好轉頭,他聲音被壓的有些粗重,“媽,你別怪檸檸,是我主動要求她給我紮針的。你們也看見了,她都治好了那個陳老和秦連長,人家那麼金貴的身子都敢讓檸檸紮,我還怕啥的。”
王蘭香,“……”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檸檸給你哥治病,這是好事,偷偷摸摸的幹啥?我們又不會阻攔,我還怕順子不願意讓治呢。”
對著張檸抱怨完,王蘭香的視線又落在了張順的腰部,“那啥,順子,紮這麼多針,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