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風鎮唯一的一家簡陋的旅社裏。
房間裏坐著兩個男子,一個高冷英俊,一個邪肆帥氣。
穿著迷彩體恤的男子,臉上掛著狗腿般的笑,一雙桃花眼轉了轉,朝坐在桌上寫著什麼的秦鋒提議,“木頭,我好不容易溜下山來,你就帶我去見見你所說的那個姑娘唄?這事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師父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徒弟?還是在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
說話的男子正是軍醫葉白,也是秦鋒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
秦鋒身影筆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一張地圖,一臉麵無表情,“我好好的跑人家家裏去做什麼?我這還一大堆事要做。”
“你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讓她再給你看看?”
“我身體哪裏不舒服?”
“要不,你再讓蜇人草咬一次?”葉白賊兮兮的出了個餿主意。
秦鋒扔下手中的筆,一記刀子眼射過去,嚇的葉白縮了縮脖子,“當我沒說。”
葉白一看這架勢帶他去見那女孩根本沒戲,隻得轉移話題,湊近他,一臉壞笑,“那你給我說說她的具體情況,醫術咋樣?長的怎麼樣?”
聞言,秦鋒腦海裏瞬間閃過那抹俏麗的身影,靈動的眸子,白皙的小臉。
他眸子微動,薄唇輕啟,“還行。”
“還行?”
葉白桃花眼驟然睜大,驚愕的盯著閉目養神的秦鋒,同時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眸底染起八卦的之光,“天呐,評價這麼高?你是指醫術還是長相,嗯?”
能從這貨嘴裏說出還行倆字的姑娘,那得長啥樣?
去年元旦,他們去大劇院看節目,台上的女演員看這貨長的帥,時不時給他放電。結果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台上的女人。然後他問他為啥不看,這貨毒舌的扔出仨字:太醜了!
後來這話傳到那女演員耳中,不服氣的哭著找秦鋒算賬,質問他憑啥說人家劇院一枝花醜?
他不但沒安慰人家,又朝姑娘胸口紮了一刀:不好意思,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不能撒謊!
若說醫術,他當牛做馬為他服務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對自己來句還行。每次他身體有恙,給他治療,對他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此時,卻對一個農村姑娘的評價是還行?
秦鋒倒也不吝嗇,罕見的再次回了他,“都還行。”
“你這麼一說,我對那小村姑更加好奇了,快,再多說點,怎麼個還行法?”葉白雙眸亮晶晶的又湊近了幾分,簡直巴不得自己後背撲扇著倆翅膀,飛到張家屯去一瞅究竟。
秦鋒睜開深邃的眸子,語氣不悅,“注意你的措辭。”
“啥措辭?”葉白不解,他哪句話說錯了?
“不許叫村姑。”
葉白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呃,村裏的姑娘,簡稱村姑嘛,有啥問題?幹嘛不讓叫?”
媽呀,不止評價高,還護上短了!
有情況!
葉白一臉賊笑的打量著他的撲克臉,“木頭,怎麼回事?你不對勁啊。”
秦鋒往旁邊挪了挪,銳利的眸子朝他射去,葉白被他刀子眼射的小心髒一抖,生怕這家夥一生氣又以訓練為由操練他這小身板,他摸了摸鼻子,識趣的轉移了話題,“越聊越偏了,說正事,她真跟你說她師父叫聶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