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張檸的愣神,蘇恒隻當是她被葉白的妖孽相貌迷住,因此並未多想。
畢竟,對於這種情況,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京都,葉白這廝走哪都會吸引姑娘們直勾勾赤裸裸花癡的眼神。
當然,他和秦鋒也是。
老實說,他對這種赤裸裸的眼神,打心底反感。
蘇恒很快斂去心神,朝幾人問好,“你們好,一路過來辛苦了。”
接著他看向他們,比了下了下葉白,說明了叫她過來的目的,“是這樣,這位是葉白,部隊的衛生員,他初次來這裏,山上很多草藥都叫不出名字。他對中草藥比較感興趣。聽說張雷的妹妹飽讀醫書,對中草藥比較熟悉,因此叫她過來,幫他辨別一些草藥種類。”
蘇恒話音剛落,葉白就急吼吼的站了出來,“糾正一下,不是衛生員,是軍醫,正兒八經的軍醫。”
張檸聽著葉白的聲音,神色幾不可查的再次冷了幾分。
辨別中草藥?
恐怕沒那麼簡單!
定是秦鋒向葉白提了她說自己是聶如風徒弟的事,這家夥便找借口叫她過來,想試探她的身份。
張檸並不清楚這個時候葉白是否已經拜師。但既然他如此在意她的身份,那便肯定是認識師父的。
她努力掩去麵上的異樣,朝蘇恒鄂首,“原來如此,好,沒問題。”
“小王,通知警衛員,帶這幾位老鄉去那邊的營房歇息,注意別讓他們亂跑。”蘇恒朝門口的士兵命令道。
士兵站的筆直,嘹亮的回答,“是。”
然後朝張莉等人比了個請的姿勢,“你們跟我來。”
一聽張檸要被單獨帶走,張莉麵露難色,“檸檸……”
張檸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姐,你不必擔憂,沒事的。”
看出張莉的驚慌,蘇恒罕見的耐心開口,“張雷和趙保軍訓練馬上就回來了,讓小王帶你們去那邊等。”
隨後張檸跟著蘇恒和葉白進了一處營房。
裏麵設施簡單,基本就隻有個睡覺的兩張鐵架單人床,和一張簡陋的小桌子,兩把椅子。
蘇恒示意張檸坐。
張檸乖巧的坐下,她的視線始終在葉白臉上停留。
雖然已經確定他的身份,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想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叛徒。
葉白被瞅的終於有些繃不住,他關上門,斜靠在門板上,看著女孩語氣戲謔,“張檸姑娘,從一見麵,你就緊盯著我,是不是被我的盛世美顏給傾倒了?”
葉白一臉自戀的摸著下巴,一臉欠揍樣。
莫名被撩的張檸,“……”呸!
蘇恒深邃的眸子也望向了張檸。
這個姑娘長的實在漂亮靈動,怎地之前被張雷描述的那樣不堪?
蘇恒和葉白同時盯著張檸,倆人心思各異。
張檸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緩緩開口,“葉衛生員,你誤會了。”
“等等,我糾正一下,是軍醫,不是衛生員。”葉白對於自己的職務稱謂,可謂相當較真。
張檸冷哼,“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好嗎?衛生員這種土到掉渣的稱號不符合我的氣質。”葉白糾正完畢,又言歸正傳,“你說我誤會了?那你為何頻頻向我拋媚眼?”
他眨巴著一雙桃花眼,隻當是張檸偷瞄他被抓現行,不好意思的狡辯而已。
拋媚眼?
這貨瞎了吧?她的眼神明明是充滿敵意的探究好嗎?
張檸嘴角微勾,語氣淡漠,“抱歉,可能是因為你長的像我一個故人,因此多看了幾眼。”
“故人?是不是你想說,我長的像你初戀?”葉白輕嗤,“我跟你說,大家都說我長了一張初戀臉,走大街上,都有姑娘用這種借口找我搭訕,你這個借口太老套了,知道嗎?”
張檸再次翻了個白眼,這貨臉咋這麼大?
“葉衛生員,不……葉軍醫,盲目自戀是病,得治。”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小爺我有自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