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張檸那個狐狸精長的那麼勾人,但也不至於醜啊。
車上,葉白在副駕駛上笑的打滾,“啊哈哈,木頭,你特麼真是太毒舌了。哈哈,笑死我了,這特麼什麼傻逼女人,半路攔車說人壞話。”
……
此時,張玉蓮站在自家門口,想著方才在路上發生的那羞恥的一幕,不甘心的手指緊握,指甲嵌進了肉裏。
突然,一道憤怒又尖銳的聲音傳進了耳朵,“玉蓮,你這死丫頭,回來了不進屋站外麵幹啥呢?快點吃完飯下午去苞米地裏拔草。”
張玉蓮被院子裏傳出的李秀英的怒罵聲驚的回過神來,她將書包帶往肩上拉了拉,進了破舊的木頭大門。
……
張檸歇息了片刻之後,開始給張順紮針。
一周沒有做針灸,張順生怕耽誤了自己的治療,張檸一回來,他就準備好了一切,隻等她休息好後,趕緊給自己紮針。
張雷也好奇的湊過去,想看張檸給張順治病。
張順趴在炕頭,腰間密密麻麻的落下十幾根銀針,張檸最後一根針落下,坐在一旁詢問道,“大哥,你最近感覺怎麼樣?治療了差不多快半個月了,中藥丸你按時吃著沒?”
張順臉趴在枕頭上,聲音擠的T聽起來有些沉悶,“檸檸,我和媽吃藥都可認真呢,飯後半小時溫開水服用。也忌口了,生冷辛辣都一概沒碰過。媽是好多了,不過最近也沒變天,我也沒幹重活,這腰並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有沒有效果,得幹重活了才知,你沒回來,我自己不敢輕舉妄動,沒敢試過。”
平時張順很配合,完全按照張檸的吩咐來。
張檸對於張順的態度,很讚賞。
吃藥不忌口,白瞎醫生手。
“大哥,等過幾天掰苞米的時候,你試試看,如果感覺身體不適,不要勉強出力。”
骨骼恢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針灸疏通經絡,中藥修複受損軟組織,強健骨骼。
需要堅持,方可見效。
張順回答的很幹脆,“好。”
張雷待在一旁出聲道,“大哥,你就放寬心治,咱家檸檸這丫頭的醫術,可是被我們葉軍醫肯定過的,一定沒問題。”
張順聽聞張雷的話,一陣欣慰,內心更加充滿信心,“檸檸,你真是天才,看幾本醫書,能有這麼大能耐,我和媽真是有救了。”
張檸聞言,與張雷對視一眼,笑了笑。
張檸曾在張雷和秦鋒跟前提過自己師從高人的事。
家裏其他人,都以為她是自學成才。
他們沒有文化,甚至目不識丁,隻知道書裏自有顏如玉,書裏自有黃金屋。
有知識的人,就是神通廣大!
……
鎮西街一處僻靜的小院內。
一位衣著樸素,氣質卻淡雅出塵的中年婦女,正坐在院子裏洗衣服。
她也許是有什麼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搭在搓衣板上搓衣服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並不連貫。
這時,從屋裏出來一個穿著單T恤的少年。
他同樣神色微凝,心事重重。
少年看著院子裏洗衣服的婦女,頓了頓,然後邁步走到女人麵前,開口,“媽,洗完了嗎?我來幫你晾。”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聽見少年說話。
“媽,洗完了嗎?”少年重複開口。
搓衣服的婦女終於回過神來,掩去麵上的異樣情緒,抬頭,“啊?小逸,你說什麼?”
楚逸看著母親心不在焉的樣子,耐心的繼續重複剛才的話,“媽,我問你洗完了嗎?我來晾衣服。”
聽聞兒子要幫自己幹活,楚玲擺了擺手,拒絕,“不用,你去歇著,我洗完自己晾。”
楚逸卻沒有聽她的話離開,而是拿了個小板凳,又拿了晾衣架。然後過來坐到洗衣盆跟前,等待著他母親洗完往晾衣架上搭。
楚玲搓著衣服,看到兒子隻穿一件體恤,眉頭輕皺,出聲提醒,“小逸,下午天涼,你穿個外套,你這身子可不能著涼。”
楚逸手中拿著晾衣架,安靜的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媽,沒事,不冷。”
“你自己要多加注意,一旦感冒,會引發哮喘,很受罪。”楚玲看了眼神色淡漠的兒子,又提醒他。
提到他的身體狀況,楚逸神色一暗,唇瓣緊抿著,心情變的沉重。
旋即又想到今天在校外見到的那兩個人,平靜的雙眸忽又閃過一抹光亮。
他躊躇片刻,抬頭看向楚玲,似乎想說點什麼。
見他母親低頭搓著衣服,楚逸欲言又止。
過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媽。”
“嗯,怎麼了?”楚玲低頭認真搓著楚逸的白襯衣的領子,隨口應了一聲。
楚逸沉默了幾秒,終於鼓起勇氣,再次開了口,“媽,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
聞言,楚玲搓衣服的動作一頓,麵上閃過一抹慌亂。
她努力克製住緊張的情緒,語氣盡量平靜,“誰啊?”
“媽,你知道葉白嗎?”楚逸語氣透著幾分期待。
楚玲聽到他提到的名字,並不是今天來家裏的那個人,她內心鬆了口氣,麵上的慌亂之色消失,抬頭看向楚逸,“葉白?”
“對,就是京都葉家那個,以前……”楚逸表情微沉,頓了頓,說道,“就是以前經常和蘇恒一起玩的葉白。”
他以前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住在蘇家,經常見葉白來找蘇恒。
那時候,他總是縮在角落裏,偷偷注視著他們。
從不敢靠近。
他們眼中,也從沒有他。
後來,聽說葉白考上了軍醫大。
因為從小疾病纏身的緣故,他總是特別留意與醫生有關的動態。
每每聽他們提到葉白,他總會縮在牆角,豎起耳朵,特意認真聽。
於是,後來他又聽說,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聶如風,要收他為徒。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葉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從紈絝到高大。
有一位中醫曾經說過,他的病是自胎中帶來的,要想治愈,除非傳說中的聶神醫。
傳說之所以成為傳說,那就是聶神醫那種人,像他們這些人,是永遠都不可能見到的。
再後來,他便隨母親來了這個落後又僻靜的小鎮養病。
對於葉白,對於聶如風,甚至京都,都變的遙不可及。
楚玲聽楚逸提到蘇恒,麵色微閃。
同時,也想起了楚逸口中葉白是何許人。
她聯想到葉白的職業,以及今天蘇恒打聽到這裏時提到拉練的事,楚玲心中明了。
她並沒有多提其他,隻是佯裝驚愕,“葉白?你會不會看錯了?”
楚逸搖頭,語氣篤定,“沒有,就是他。”
“哦,那可能是路過吧。”
楚玲語氣有些敷衍,並未多言。讓楚逸內心倍感失落。
同時,他也知道,他母親是顧及他的情緒,怕多提關於蘇家的人和事,惹他惱怒。
他其實想跟她說,他的同學認識葉白,想告訴她,他那個怪異的同學,說自己可以治好他的病。
楚逸動了動唇,內心糾結。
糾結是否應該告訴他母親這個信息。
“小逸,衣服洗好了,去晾吧。”
楚玲拿起擰幹的白襯衣,遞到他跟前。
楚逸回過神來,最後他什麼都沒說,拿起白襯衣掛在晾衣架上,起身晾到了綁在院子裏兩棵棗樹間的繩子上。
的確,現在告訴他母親這些,為時尚早。等周一返校,見到張檸,再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