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張檸的話,葉白同樣如臨大敵,本來邪肆的俊臉變的凝重起來。
前頭有個師姐,後麵再來個師弟,他夾在中間,絕對成為最受氣的那個。
但是,師父收徒這種事,他們做徒弟的私底下使壞幹涉似乎不太好。
“要不,還是算了,收就收吧,管他呢。”葉白思量片刻,沒膽量對所謂的新師弟下手。
張檸見他居然對這個消息無動於衷,一臉凝重,“關鍵是,那小子就是個繡花枕頭,心眼子還多,我怕以後他對師父不利。”
這絕對不是她造謠,她重生後,縷清楚了前世蒙在鼓裏的很多事,其中,聶如風的死就很蹊蹺。
前世她無條件信任何澤,而何澤作為她的師兄,一直以來對師父照應有加,又盡心盡力的經營著醫館,因此她根本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
直到她被他騙去給秦鋒治療然後死在刀疤男的車軲轆下。
這一世就算是讓她做挑撥離間的壞人也無妨,必須阻止何澤進入醫館成為她的師弟。
葉白見張檸麵色認真,語氣嚴肅。他俊臉糾結,實在不知該不該跟她同流合汙。
葉白其實是不相信張檸會僅憑人一張相片就看出他心術不正這種話的。
他隻當是張檸怕有人跟她爭寵,所以起了歪心眼。
畢竟,他當初要拜師時,小辣椒也是用同樣的招數。
結果,最後他不還是成為了她的師弟。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陰暗的角落,每個人也有自私的一麵,對於張檸想耍小聰明破壞師父再收徒的事,葉白表示暫時持中立態度。
他對這種事,一向比較佛係。
反正以後受氣就受氣,等他出了師,他也不用整天留在醫館,到時候帶著一身醫術去浪跡天涯追隨他的女神。
不過,如果那人真如張檸所言,是個心術不正的壞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葉白心裏想的很清楚,麵上卻還是裝作配合張檸的樣子,“那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京都,我們也好做個準備。”
他摩拳擦掌著,像是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張檸搖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但是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是真的。”
葉白忍不住打擊她,“既然是師父百裏挑一看中的徒弟,我們搞破壞有用嗎?就像你之前不也不支持師父收我,他老人家不是也不聽你的,果斷的收了我為徒。
他老人家可是有主見有思想,我們怎麼能左右他的想法?”葉白說話時,桃花眼閃著戲謔的光,看張檸笑話的意思特明顯。
聽著葉白的話,張寧撇了撇嘴。不得不說這二貨,每次認真起來,總能一針見血的說到她的痛處,簡直魔鬼!
師父的想法他們可不左右不了嗎?要不然這二貨現在也不可能坐在她旁邊。
張檸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堅決不承認自己在他拜師路上給他使過絆子,“怎麼說話呢?我哪裏反對師父收你了?我那隻是配合師父考驗你而已,想試試你拜師學醫的決心,並沒有真正在他麵前說你壞話好嗎?還好你堅持下來了。”
張檸說的煞有其事,葉白麵色有些鬆動,為了考驗他?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是這樣嗎?”
張檸篤定的點頭,眼都不眨一下,“就是這樣!我可是正人君子,在人背後說人壞話那種事我可做不出來,你少給我頭上亂扣帽子。我的人品可是師父親自驗證的,不然他能收我為他的第一個徒弟麼?”
葉白眨了眨桃花眼,好像是這樣沒錯!
師父收徒那麼嚴格,張檸若是有壞心思,師父怎會任由她胡來?
張檸見他表情又鬆動了幾分,急忙趁熱打鐵,“還有啊,你看我現在可是秦鋒的女朋友,他對我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我要是真存了什麼壞心眼,那我還能讓他和你來往嗎?姑奶奶我隨便吹吹枕邊風,秦鋒肯定跟你絕交,信不信?”
張檸極力證明著自己對葉白的友善,結果,葉白的關注點卻徹底跑偏,“啥玩意?枕邊風,你們……你們……”
葉白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蹭一下從長椅上站起來,桃花眼募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瞅著麵前魅惑中帶著一絲清純的女孩,心底泛起了波濤駭浪。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張檸說枕邊風,難道他們已經……
因為這個認知,葉白撇了撇嘴,看張檸的眼神很是微妙。
這倆傷風敗俗的玩意,這小村姑才多大?秦鋒那木頭疙瘩也太特麼迫不及待了,居然對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下手?
搞了半天,秦鋒才是真正的衣冠禽獸!
他葉白,隻是從小喜歡欣賞漂亮女孩的容貌而已,就得了個花心大蘿卜的名頭,。
天地良心,他活到23歲,絕對還是個小處。
原來,悶頭幹大事的人一般都沉默寡言,這句話是真理。
葉白灼灼的視線落在張檸臉上,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口誤,讓這家夥誤會了什麼。
張檸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他錚亮的黑色皮鞋上,“你思想能不能純潔點,胡思亂想什麼?我剛才要表達的意思是耳旁風,懂嗎?總之我對你沒多大惡意就是了。”
為了拉攏這貨,張檸昧著良心表忠心,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葉白低頭瞅著自己鞋油刷的錚亮的皮鞋上那一個腳印子,罕見的沒發飆,他摸著下巴眼眸微眯的打量著張檸,自言自語的嘀咕,“看著是有女人味了不少啊。”
這模樣,木頭下手吃了似乎也不算那麼禽獸。
張檸又抬腳踹到他腿肚子上,惡狠狠的低吼,“你大爺的,你聽沒聽見我說話?能不能商量?不能商量滾蛋!”
葉白被踹的差點抽筋,急忙收起猥,瑣的表情,“好了好了,知道你有本事,反正現在我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說咋辦就咋辦。”
為了得到周倩女神的消息,他打算無條件配合。
葉白的乖順的態度,讓她怒氣終於消散了一般,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從明天開始要去補習班上課,你不是每天都在醫館學習嗎?你上點心,如果有一個叫何澤的小子帶著老母親來看病,你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