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充滿疑惑的看著張檸,總感覺她在故弄玄虛。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洛晴更是聽的膽戰心驚,那種她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她母親的身上?
既然張檸能說出這個名字,那她肯定有辦法破解,洛晴急忙問,“聶大夫,那可有辦法醫治嗎?”
張檸還沒說話,葉白卻自以為是的率先出個聲,“治肯定是有辦法治的。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要想救中蠱之人,需重新再找一個可以讓蠱蟲寄身的宿主,也就是一命換一命。”
洛晴聞言,臉色再次慘白了幾分,“這……”
誰又願意舍命讓蠱蟲寄身於自己的身體之內。
況且,如果真像傳說中的那種,宿主還需蠱蟲自己選擇。
這種事,實在太可怕。
洛家本就因為她母親的病情,搞的人心惶惶。
張檸看著終於支撐不住,絕望的倒在地上的洛晴,瞪了葉白一眼,安慰她,“別聽他胡說八道,沒那麼邪乎。”
洛晴絕望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升起一抹希翼,“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葉白的視線同樣挪到了張檸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蠱分很多種,有一些的確是需要重新引入到蠱蟲選中之人身上,方可救命。不過,這癲蠱,看似凶狠,醫治起來,卻沒那麼困難。”
洛晴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那我們需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今日天色已晚,蠱蟲活動也是分時辰的,我明日午時再來。”
葉白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檸,見她說的煞有其事,不像是亂唬人。
可這說法,的確過於邪乎……
洛晴同樣持懷疑態度,生怕張檸一去不複返,“聶大夫,你沒騙我吧?”
“我不打誑語。”
張檸麵色沉靜,將銀針遞給葉白,吩咐收拾醫藥箱走人。
洛晴還是覺得不放心,“聶大夫,明天我去接您。”
“不需要,我會自己過來。”
張檸剛要走,視線瞥到桌上的藥酒瓶,她又頓住了腳步,“對了,那個藥酒。萬不可再服用,不然誰葉救不了她。”
葉白的目光同樣落到藥酒瓶上,他打量清楚藥酒輕的形狀,臉色微沉。
這個藥酒瓶,看著好熟悉!
“這個藥酒有問題嗎?”洛晴問。
張檸回的一本正經,“我建議你,如果再見到開藥酒的那個人,直接暴揍一頓。”
葉白,“……”
出了洛家,葉白對張檸的態度,又一次大轉彎,賤兮兮的問,“大師姐,明天我們幾點來?”
張檸:“你不用來了,我一個人就行。”
“那我怎麼放心呢?我必須要保護你。”
張檸冷笑,“保護我?不怕鬼了?”
葉白摸了摸鼻子,“哪有什麼鬼?都是人以訛傳訛。”
葉白以前就知道聶如風真的很神通,能從閻王手裏搶人。
可他沒想過,張檸也已經這麼牛。
她居然連蠱都能診斷出來。
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那種東西。
葉白無論如何,明天都得跟著她,看看她診斷的到底正不正確,能不能救了那個女人。
張檸又豈會不了解葉白心裏的小九九。
剛才,其實如果執意解蠱,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手上沒有東西,如果寫了藥方讓洛晴準備,秘方肯定就會泄露。
葉白也能成功偷師。
她就是防著葉白。
關於解蠱,是前世師父花了幾年的時間,在湘西地區費勁千辛萬苦,才搞清楚了眾多蠱毒和相應的解法。
聶如風這一世,已經開始四處遊曆,但他很高冷,但張檸並沒有想起跟他討論過關於蠱毒方麵的話題。
如果師父暫時還沒徹底掌握解蠱的方法,那麼,如今,這京都,便隻有她一人懂此法。
這麼重要的秘方,絕對不可能隨意給人泄露。
不管是醫術還是解毒術,都是把雙刃劍,能救人,也能殺人。
張檸和葉白從洛家出來,洛晴很恭敬的跟在外麵相送,她站在門口,看著這位聶玖大夫的背影,洛晴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
對,她馬上想到她和那個救過她,又和她成了同學的張檸,身高體型,各方麵都有些相似。
洛晴沒有多想,因為這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看著車子消失在街道上,便轉身回去。
此時,已接近晚上七點,張檸要求葉白將她送到她住的公寓。
明天早上她還得去學校。
明天她可以穿的稍微和平時不一樣一點,到時候拿了化妝工具,放學後直接去補習班廁所化了妝,就可以去洛家。
她想,明天洛晴應該不會去學校。
晚上,張檸向聶如風說明了病人的情況,和她的治療方法,聶如風當時也是很震驚。
完全沒料到,他還在探索的秘術,張檸居然真的掌握。
果真,如張檸所言,前世,他從苗疆地區找到了解蠱的方法和各種秘術。
並且,因為手上的秘方,才遭了葉白的手?
……
第二天早上,張檸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從衣櫃裏找了件駝色厚外套穿上,將需要的化妝工具和白大褂塞進書包裏,就背著書包就自己去了補習班。
隻是,另她沒想到的是,洛晴竟然在教室。
張檸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今天她也來上課?
也是,這個補習班早上兩節課,上完也就十一點,時間寬裕,完全趕得上。
張檸垂著眸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上課。
洛晴照舊一身黑,低著頭坐在她前麵的位子上,和整個教室裏的學生,都顯得格格不入。
在張檸從她身旁路過時,她餘光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