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悅也朝蘇婉茹說道,“姑媽,你們可別小瞧那鄉下丫頭,可潑辣著呢。”
蘇婉茹一臉陰鬱的望過去,結果就看到秦璐身邊,除了那穿著普通棉衣的女孩,還跟著一個短發女孩。
“表姐,你看我把誰帶過來了?”秦璐在玄關處歡快的大聲喊道。
寧玉婷眼皮子都沒抬,冷哼,“不就個鄉巴佬嗎?璐璐你喊什麼?”
蘇婉茹捅了下寧玉婷的胳膊,示意她往前方看,“玉婷,那是不是洛晴?”
她低聲問。
寧玉婷這才抬眸看去。
就看到跟秦璐進來的女孩,果真是她的同學,最近她母親讓她接近的洛晴。
“是她唉,洛晴怎麼來了?”
寧玉婷剛疑惑著,蘇婉茹的動作卻是相當快,蹭一下站起身,拉著寧玉婷就往前走。
洛小姐來了,必須迎接。
蘇婉茹扭著蛇腰,拉著寧玉婷走到玄關處,濃妝豔抹的臉上堆笑,“洛小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聽說我們玉婷在這邊,過來找她的?”
洛晴朝蘇婉茹微微愕首,便看向寧玉婷,“玉婷,上次我有事,沒跟你多聊,今天就跟張檸他們過來了,沒打擾你們吧?”
寧玉婷熱絡的拉了她的手,“不打擾,不打擾。”
“洛小姐,快過去坐。”蘇婉茹一時忘了後麵還有個張檸。
張檸從進門,看到這個燙著一頭黑色大波浪卷發,穿著米色緊身毛衣,黑絲襪,黑色包臀裙的妖豔女人,她的目光就陰冷到了極致,甚至牙齒都咬的咯嘣響。
蘇婉茹!
這個打扮妖嬈時髦,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蘇婉茹。
仔細看,她和蘇嶸的五官其實有些相似,隻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蘇嶸屬於溫婉典雅的類型,而這個女人,整個麵相很有攻擊性,眼神更是充滿了算計。
蘇婉茹熱情的跟洛晴打完招呼,才注意到了後麵正盯著她看的另一個女孩。
在看清她的模樣後,蘇婉茹心裏先是咯噔一下。
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時,那種令人恐慌的熟悉感,瞬間席卷而來。
她的眉宇之間,真的太像她那短命的姐姐了。
蘇婉茹想到寧嵐派人去調查過她的背景,就是農村一家開飯館的老板的女兒。
蘇婉茹這才冷靜下來。
肯定是她多想了。
蘇婉蓉都死了多少年了,她還想起她做甚?
這個鄉下丫頭不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女兒出言不遜,還將她推進了泥水裏,蘇婉茹就有種想撕碎她的衝動。
可這丫頭現在還動不得,不但動不得,還得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讓她勾住秦鋒,千萬不能被甩。
但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還是很有必要的。
蘇婉茹臉色瞬間陰冷下來,居高臨下的睨著張檸,語氣陰陽怪氣,“這就是那個欺負了我家玉婷的不知天好高地厚的鄉下丫頭?”
“舅媽,這是我張檸姐,我大哥的對象,你別嚇著她。”秦璐見蘇婉茹凶巴巴的,語氣不善,好心的提醒。
不是說好的請張檸過來是讓大家多熟悉熟悉?舅媽這口氣,咋這麼嚇人?
蘇婉茹抱胸冷笑,“璐璐,你操心多餘了,她沒那麼膽小,我聽玉婷說,她推玉婷的時候,可是很囂張呢。”
說完,蘇婉茹陰鶩的目光淩厲的看著張檸,“知道我是誰嗎?”
張檸像是被嚇著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衝著她意味深長的一笑,低聲開口,“自然知道。”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過去給我家玉婷鞠兩個躬,誠懇的賠禮道歉,說你錯了。如果我女兒願意原諒你,我做長輩的,也不跟你計較。”
先殺殺這山野丫頭的銳氣,再慢慢調教她。
蘇婉茹今天過來,還有自己的打算。
公司眼看著就要保不住了,如果大哥實在不願意幫忙,他們必須另想辦法。
寧立華剛才已經去拜訪秦董事長了,今天正好洛晴自己上門,她們母女再好好巴結她一番。
各方麵想辦法,總有一根線是能搭上的。
如果秦鋒真對這個張檸如此看重,今天她先給她一巴掌再給顆糖吃,拉攏成功,說不定還可以再秦鋒那說上話。
蘇婉茹提了要求,就看著張檸,等待著她的反應。
她料定,張檸不敢違背她的意思。
張檸嘴角微勾,看著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等待她鞠躬道歉的寧玉婷,她語氣特誠懇,“要不鞠三個吧,顯得有誠意。”
張檸說完,打量著她,麵露難色,“就是她這衣服太鮮豔了。”
“噗嗤。”洛晴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被她的話戳中了笑點,她竟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旁的其他人都麵麵相覷,微愣了幾秒,才隱約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寧玉婷聽到洛晴的笑聲,才反應過來張檸的話,她憤怒的跺腳,“媽,她詛咒我。”
站在一旁正打算給張檸下馬威的蘇婉茹,氣的臉上差點掉粉,“你這山野丫頭,什麼意思?以為攀上了秦鋒,就可以目中無人?寧嵐,怎麼回事?你們秦家以後就打算娶這樣的媳婦進門?”
寧嵐也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拐著彎的罵人,蘇心悅和洛晴在,寧嵐盡量表現的賢良淑德,“嫂子,你別動怒,這丫頭不懂事,我這不是才要好好調教她麼?”
寧嵐衝她招手,“張檸,過來,這裏坐。”
張檸跟過去,乖巧的落座。
寧嵐沒計較張檸剛才的無禮,她一臉假笑的看著她問,“最近和秦鋒的關係怎麼樣?”
張檸裝出和寧嵐很親昵的樣子,笑著回道,“我們感情特別好。秦鋒對我很體貼照顧。”
寧嵐看著她提到秦鋒時,臉上洋溢的燦爛的笑容,知道她和秦鋒的關係應該是穩定的,她心裏踏實了幾分。
然後,又板著臉教訓她,“所以,你就目中無人,已經可以在京都橫著走了?玉婷可是我們的小公主,你竟然敢欺負她,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張檸低著頭,雙手局促的坐在膝蓋上,弱弱開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