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檸微微仰頭,笑著問,“你準備了嗎?”
秦鋒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語氣戲謔,“這個可以嗎?”
“討厭啊你。”她在他胸口捶了兩下。
秦鋒看著撅嘴佯裝生氣的女孩,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開玩笑的,禮物等過幾給你。”
張檸不知道他要送自己什麼,也當是因為她剛才的話,秦鋒才要去準備禮物,防止他破費,她急忙道,“我也開玩笑的,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不用送其他的。”
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
意思是,讓他把自己送給她嗎?
秦鋒因為腦子裏竄出的這個想法,他眸子突然變的灼熱,連嗓音都沙啞了幾分,“都是你的,禮物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張檸莫名覺得他這話有點撩,讓她有點頂不住。
“什麼亂七八糟的,對了,你有什麼新年願望嗎?”張檸趁機從他懷裏鑽出來,拉開距離,轉移了話題。
秦鋒卻沒讓她逃離,一把將人再次帶進懷裏,摟著她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低聲道,“願望有很多,最大的一個,便是我們能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聲音,張檸此刻特別的動容,她的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我也有很多新年願望,家人安康幸福,能考上醫學院,還有,和你好好走下去。”
“都會實現的。”
……
除夕夜,有人歡喜便有人憂。
過的最不如意的當屬蘇婉茹。
寧立華從幾前離開了家,大年三十都沒回來過。
以往的除夕夜,都是他們一家三口和寧立安一家三口一起過。
今年,寧立華不在家,因為她身上有紅疹的事,寧立安的老婆怕傳染,也找借口沒過來吃飯。
托寧立安給她找的藥,到現在沒著落,她給張檸發了N條求助短信,請她幫忙,讓秦鋒托葉白問問聶神醫醫館有沒有那幾種藥。
張檸隻搪塞過年不方便,讓她再等兩。
除夕夜,蘇婉茹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憤怒的掀了桌子。
她接到葉琴打來的電話,楚玲母子回了家,楚逸還給老爺子帶來了聶神醫的徒弟的藥方,老爺子心情大好,他們家女兒心悅在老人心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葉琴想讓她想辦法出謀劃策。
蘇婉茹很意外,為何連楚逸都能搞到聶神醫的徒弟的藥方,而此事在她這,卻難如登。
她提出過去和大家一起吃飯,葉琴卻支支吾吾的拒絕了,什麼除夕夜女兒不能回娘家等等。
其實蘇婉茹哪裏不知道,葉琴自從那在洛家聽張檸那鄉下丫頭她的紅疹會傳染後,就一直躲著不願意見她。
不止葉琴,就連寧嵐,都好久沒和她聯係過了。
蘇婉茹實在心寒,這些人,關鍵時刻,都隻知道明哲保身,沒人能共患難。
以前,她算是這幾饒軍師諸葛,不管是秦家還是蘇家,他們但凡有點什麼事,都會詢問她的意見。
所以,她才極力撮合秦琛和蘇心悅,隻要掌控了他們,她就算是掌控了秦蘇兩家,以後可以垂簾聽政。
可眼下,她所經營謀劃的一切,全然瓦解,以前她盡在掌握的事,這段時間,都已經脫離了預計的軌道。
健康,家庭,事業,統統沒了!
她什麼都沒了,這是最令人恐懼的。
晚上,就在她一個人窩在床上難受的生不如死的時候,葉琴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告訴她的消息更可怕。
葉琴竟然,在京都大酒店吃年夜飯時,碰到了一個長相酷似蘇婉蓉的女人。
最匪夷所思的是,那個女人,還是楚逸的老板。
這個消息,猶如一記驚雷炸在蘇婉茹身上。
和蘇婉蓉長的相似,還是楚逸的老板,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楚逸那個病秧子,突然飛黃騰達,此事本就蹊蹺,葉琴又他的老板長的像蘇婉蓉!
那麼,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蘇婉蓉本人?
似乎隻有這樣,楚逸被大老板賞識的事才能解釋的通。
他是蘇婉蓉的侄子,蘇婉蓉以前和蘇建文兩口子感情最是親近。
從那收到那個神秘包裹,蘇婉茹就已經有蘇婉蓉或許還在世的那種假設了。
此時,她再次意識到這個問題,嚇的一身冷汗!
她驚恐的睜著雙眼,呆呆的望著花板呢喃,“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婉蓉怎麼會活著,她不可能活著,她明明被燒成了灰碳……”
蘇婉茹一遍一遍給自己洗腦,絕對不可能!
可她也知道,當年,車上的人都燒的麵目全非,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他們家領了一具屍體,然後,倉促的辦了後事。
所以,難道,蘇婉蓉真有生還的可能?
蘇婉茹簡直快要崩潰,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
她除了找寧立安,再無其他辦法。
蘇婉茹給寧立安打羚話,約他去屬於他們的房子裏見麵。
寧立安正在家裏和兒子看春晚,根本懶得出去。
以前,在蘇婉茹身上沒有紅疹的時候,他巴不得她給自己打電話約他,可如今……
況且,今這特殊的日子,他也走不開。
給蘇婉茹的藥還沒著落,他也怕她責怪他,隻能先躲著過了年再。
寧立安殘忍的拒絕了蘇婉茹的見麵要求,找借口等明再談。
蘇婉茹被一向鞍前馬後的寧立安罕見的拒絕,她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終於壓抑不住的情緒崩潰,開始歇斯底裏,“啊!都是混蛋!混蛋!”
大年初一,中午蘇嶸打算請張德勝一家在酒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