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內,關羽自投降後,待在許昌的他得到了曹操的厚待,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賞其府宅,增派侍女;並封他為漢壽亭侯;曹操極盡手段,對其拉攏。
一日午後,曹操府邸內酒宴散去,關羽騎馬行駛在繁華、喧鬧的許昌街道上,突然聽到了一聲似曾熟悉的叫喚,“關將軍。”
關羽尋聲一看,隻見一頭戴鬥笠,身穿黑衣的男子快速跟上了他,與他並排而行。關羽疑惑的俯首看向黑衣男子,問道:“你是何人?”
“關將軍不認識我了嗎?”男子將頭上的鬥笠移了移,露出了一張冰冷的麵容。
“武鬆!怎麼是你?”關羽驚呼了一聲後,隨即環視左右,急忙下馬,問道:“你怎麼在這?我大哥呢?”
武鬆冷冷的回了一句,“關將軍過得好自在,還會記得主公嗎?”
“武鬆兄弟,你這話何意?”關羽眉間緊鎖,眯起雙眼的看向了武鬆。
“何意?”武鬆冷冷一笑,說道:“那得問關將軍你了?日日於曹賊府中酒宴同歡,你還會記得主公!還會記得受難的兄弟!”
關羽哀歎了一聲,說道:“我投降曹操實非本意,乃是為了保住二位嫂嫂,留下這有用之軀,他日好協助大哥匡扶漢室!”關羽又將被困金鬥山,與曹操的三約之事說了一遍。
“關將軍此話當真?”武鬆臉上的怒氣漸漸淡去。
“絕不相瞞,句句實言。”關羽看著武鬆再次問道:“我大哥呢?”
武鬆又將與劉備領兵殺至金鬥山的事說了一遍,那一戰後,自己也失去了主公劉備的消息。武鬆又問道:“關將軍既然保住了二位嫂嫂,為何不保住我武鬆的嫂嫂?”
關羽一時無言以對,有些愧對武鬆,說道:“你的嫂嫂已被曹操賜給了呂布;此時,已是呂布的人了。”
武鬆眉間一皺,心中有些憤怒,看著關羽說道:“罷了,即已這樣,嫂嫂也算有個安身之處。”
關羽看了看左右,說道:“武鬆兄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我府中一敘。”
武鬆點了點頭,將鬥笠拉下,遮住了麵容,跟在了關羽的身旁。在穿過了三條街道後,進入了關羽的府邸,武鬆看著寬闊的庭院,精致的屋宅,還有那大大的‘漢壽亭侯’四個大字,心中還是有稍有不快。
武鬆止住了步伐,就站在庭院中看著關羽問道:“聽聞曹賊對關將軍甚是厚待,賞賜頗豐,三日小宴,五日大宴!”
關羽歎了一口氣,一捋美須,說道:“我實屬無奈,推托不了。如若得知兄長消息,我決不帶走曹操任何賞賜,隻護著二位嫂嫂前去向尋。”
武鬆點了點頭,臉上也恢複了平靜,說道:“關將軍,我此次潛入許昌,還有一事要辦!不知關將軍可願助我?”
關羽看著武鬆遲疑了片刻,隨即應道:“隻要我關羽做得到,決不推脫。”
“好!”武鬆看著關羽,接著說道:“關將軍,曹操在宴請於你時,可否帶我混入,我好伺機殺了曹賊。”
關羽雙目一睜,麵色一驚,說道:“武鬆兄弟,並非關羽不願幫你,隻是這事過於危險,曹操府中甲士眾多,又有典韋、許褚護衛身邊,隻怕你實難得手,又白白丟了性命。”
武鬆說道:“關將軍,隻管帶我混入,其他的就不必管了!”
關羽眉間微皺,臉上現出了一絲難色,盡被武鬆看在了眼裏。
武鬆眉間一皺,大聲說道:“關將軍既有難處,那武鬆也不必強求;隻望關將軍不要忘了自己的話。”說完,武鬆轉身大步走出了關羽的府邸。
關羽一愣,隨即看著武鬆的背影連喊了兩聲,“武鬆,武鬆!”可武鬆並沒有停住腳步,已走出了府邸大門,消失在關羽的眼前。關羽大步急追而出,卻哪裏還有武鬆的人影!
武鬆負氣離開了關羽的府邸,在許昌城中找了一家小酒家,走了進去,喊道:“店家,來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