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指揮著下馬的十名騎兵,輕聲的將營寨大門前的鹿角搬開。那大開的營門也出現在了劉鑠的眼前,他握緊了手中雁翎槍,驅馬進入了大營之內,隨後的騎兵也聽著那清脆的鈴聲,緊緊的跟在了後麵。
劉鑠一馬當先的進入了營寨後,突然撞見了一隊士卒,他心中微微一驚,立馬麵色一沉;而這隊士卒在大霧中突然遇到了劉鑠等人,他們也是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劉鑠就將手中的雁翎槍就對著一名士卒迅速刺出;劉鑠身旁的花榮、李助也毫不遲疑的將手中兵刃對著劉璝軍士卒揮舞而出,慘叫聲也隨之響起;站在後麵的士卒看到了同伴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立馬反應過來,並大聲的叫喚起來,“敵人來襲!敵人來襲!”還有人開始急忙轉身逃去。
劉鑠聽著那不斷的叫喊聲,急忙驅馬前衝,將手中的雁翎槍連連揮刺而出,迅速的將視線內的劉璝軍士卒殺死了五人,餘眾也被他身邊的花榮、李助等人殺死,可在大霧的掩蓋下,還是有幾名士卒逃跑了,口中還在不斷大叫著,“敵人突襲,敵人突襲!”
花榮立即將馬鞍上的遊子弓取下,粘箭搭弓,尋聲射出了一箭。隻聽嗖的一聲,箭矢就離弦而出,隨即消失在了濃霧之中;緊接著那不斷傳來的叫喊聲停止了。
此時,營內的守軍已被這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驚動了,不少士卒手握兵刃,慌張的跑出了營寨,可這濃重的大霧卻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不知道突襲而來的敵人出現在何方;不少士卒也在毫無目的的四處亂撞,亂跑。
這時,公孫勝驅馬來到了劉鑠的身邊,說道:“主公,此時我們不能停留,必須一路衝殺。”
“嗯!”劉鑠應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雁翎槍,並大聲吼道:“所有人隨我衝殺。”話音一落,劉鑠就縱馬前衝,他也不知道衝殺在了敵軍大寨中的什麼位置,隻知道見人就殺!其餘眾人則是聽著那不斷響起的鈴聲,緊緊的跟在劉鑠的身後,他們隻要看到劉璝軍的兵馬士卒,就毫不留情的將手中兵刃揮舞而出;那淒慘的叫聲也伴隨著他們急奔而過的馬蹄聲不斷響起。
一路上,那鮮紅的血液不斷噴濺在霧氣之中,讓空中的霧氣也變成了血紅色,讓衝殺而過的劉鑠等人,滿臉沾滿了殷紅的點點血跡。
劉鑠軍的騎兵在大霧的掩護之下,讓劉璝軍的兵馬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蹤影,隻能聽到那不斷響起的慘叫聲和陣陣急奔的馬蹄聲;同時,大霧之中劉璝軍又得不到有效的指揮,隻能讓他們站在麵現驚恐的站在原地,或是毫無頭緒的亂衝亂跑。
劉鑠和他麾下的三百騎兵越戰越勇,在劉璝的大營內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路上遇到的兵馬都被他們無情的收割屠殺。他們所過之處,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殷紅的血跡。
此時,死在他們手下的劉璝軍已不計其數,他們手中的兵刃都已沾滿了血跡,正不斷的滴淌而下。他們猶如鬼魅一般,在劉璝軍的營寨內四處衝殺,讓慘叫聲不斷變換著位置,使整個營寨內的劉璝軍士卒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他們不知道這群死神何時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大帳內,一名士卒急步衝入,大喊道:“劉將軍!有敵軍突襲入營寨了!”
劉璝一聽,急忙從榻上爬起,喊道:“什麼?”
“有敵軍突襲人營寨了!”
劉璝麵色一驚,注意聽了聽賬外的響聲,急忙說道:“快,快為我披甲。”
“諾。”士卒急忙上前協助劉璝穿上甲胄。
劉璝一邊披甲,一邊問道:“是張魯軍嗎?他們怎麼殺進營內的?來了多少兵馬?”士卒被劉璝的一連串問題問得是啞口無言。
劉璝穿好了甲胄,皺眉看著士卒,“說話啊!”
士卒想了想,唯唯諾諾的應了一句,“小,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魯軍,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兵馬,也不知道他們進來的。”
“你說什麼?你都不知道!”穿好了甲胄的劉璝,一臉怒容的看著報信的士卒,“難道他們是地上突然冒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