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和張清都沒有想到,在如此大的優勢下,鄧賢還會被斬殺,這多少還是震驚到了他們。
花榮怒眉倒豎,雙眼血紅,將手中的一把銀槍不斷連連揮刺,在一道道冰冷的寒光之下,鮮血不斷的噴灑而出,濺滿了他一身的血跡,就連手中的銀槍也沾滿了鮮血,仿佛塗上了一層紅漆。他身邊的地上也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甚至每一次的揮槍攻擊,都要踩踏著屍體而過。
當花榮注意到了主公劉鑠正一人獨戰吳蘭與張清時,他隨即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銀槍揮舞的虎虎生風,大步向前,不斷在將身邊的敵軍士卒刺死在地,想要上前協助主公劉鑠。
正與劉鑠相鬥的張清和吳蘭都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這年輕的雍州牧劉鑠,槍法會如此精湛、純熟;就算他們二人聯手也無法占到任何便宜。
周圍依舊是喊殺不斷,慘叫連連;張清突然注意到了花榮一路舞槍衝來,麾下的士卒都擋不住他。張清眉間微皺,準備先解決了花榮,在協助吳蘭拿下劉鑠。他隨即撇開了劉鑠,脫離了戰局,驅馬舞槍衝向了花榮。
張清借著戰馬的優勢,以居高臨下之態,一槍對著大步衝來的花榮直刺而去。
花榮也已注意到了張清的攻勢,他麵色一沉,急忙側身一避;長槍唰的一聲,在他身前的銀甲快速劃過;花榮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張清的這一槍。他順勢又將手中的銀槍對著戰馬上的張清疾速反擊而去。
張清見勢,不敢大意,急忙回槍一擋;鐺的一聲就架開了花榮的一擊,可身體也隨著微微一晃。這時,張清知道,眼前的花榮也不可小視,他又急忙將手中的長槍對著花榮攻去。
花榮雖無戰馬,完全不落下風,可在地麵腳步靈活,不斷繞著張清的戰馬躲開著他的攻勢;又在張清不易出槍的位置,奮力反擊,往往逼得張清匆忙應對。
亂軍中尋找陳宮的陸謙奮力殺死了數人後,在地上看到了陳宮所騎的戰馬,馬腿已斷無法起身,口中還不斷發出噅噅之聲。
陸謙站在倒地的戰馬旁,急忙向著四周看了看,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雜亂的草叢。他麵色一沉,將手中的長槍握緊,小心的翼翼的走到了草叢邊。他借著暗淡的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一件銀白甲胄,細看一下,是一個人倒在了草叢中。
陸謙心中一驚,疾步靠近,在細細一看,果真是陳宮。他急忙伸手去扶陳宮,卻發現觸手粘黏,趕快將他扶起,借著月光一看,他背後被刺了數個血骷髏,血液已將銀甲染得鮮紅,那躺著的位置也是一片暗紅。
“陳宮,陳宮……”陸謙連喊了幾聲,陳宮都無反應,他一探鼻息,似乎還能感覺到一股微微的氣息,從鼻間呼出。
陸謙眉間一皺,看了一眼周圍混亂的砍殺,還有那慘叫聲不斷入耳。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陳宮負在了背上,大步衝了出來,喊道:“我找到陳宮了!”
離得最近的李助率先聽到了陸謙的喊聲,他急忙揮劍突殺,靠近到了陸謙身邊,問道:“公台如何?”
陸謙說道:“隻怕凶多吉少,命懸一線了。”
這時,公孫勝也驅馬來到了陸謙、李助的身邊,他急忙下馬,也不說話,將手搭在了陳宮的手腕處,查看他的脈搏。李助和數名騎兵則奮力拚殺,護住了他們。
陸謙問道:“公孫道長,他還有救嗎?”
“快送陳宮回白水關,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公孫勝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一粒小藥丸,強行塞入了陳宮的口中,又用手抹其喉部,助他將藥丸吞下。
李助一邊舞劍,一邊說道:“陸謙,你隨道長先走,快救陳宮;我一定會護著主公殺出重圍的。”
公孫勝看著混亂的局麵,眉間一皺,將身邊的一名騎兵喊下了馬,並讓陸謙乘上,載著陳宮。公孫勝上了馬,吩咐了身邊的七名騎兵一起突圍。
陸謙看著黑暗中不斷晃動的人影,他鼓起了勇氣,大吼了一聲,就驅馬衝出,手中的長槍也不斷揮刺,將戰馬周圍的敵軍士卒刺翻在地。公孫勝和身邊也奮力揮舞手中的兵刃,拚命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