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聽了嗎?這二少爺院子裏的香襲本來懷孕,人人都她這次是飛上高枝做鳳凰了。結果昨晚出門散步,失足掉入了水塘,淹死了。“
”我啊,她就是福薄,享不起這個福。“
正在聲八卦的兩個掃地丫鬟見到忽然出現自己麵前的人影,立刻跪了下來,住了嘴。
對麵的女子,穿著一件素白色的錦衣,頭發高高束起,露出線條優美的頸脖子,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
令謹輕輕歪了零看著麵前的兩個丫鬟,直看的她們渾身有些發抖,這才開口輕聲道:”記住,以後不要隨便八卦主子之間的事,這樣命才活的長久。“
兩個丫鬟連連磕頭稱是。
直到令謹和她的丫鬟身影消失,兩個丫鬟這才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忘了傷疤好了疼地道:”十二姐自從三夫人過世之後,卻是更得老夫人寵愛了。“
自從朱顏過世之後,令謹又將十四郎接進了自己的院子,像是一瞬間長大懂事了一般,日日去郭氏處問好報道,她本身就是極為通透的人兒,一來二去,竟然和郭氏有了些表麵上的慈孝和樂的樣子。
令謹身後跟著惜文,阿巧和阿雲則是被她留在了院子裏,和辛嫲嫲一起看著十四郎。
等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見兩個丫鬟,惜文這才問道:”姐,這香襲真的是失足落入了水塘中淹死的嗎?“
令謹走了一段,這才悠悠回道:”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惜文這時又問道:“可姐是怎麼就知道香襲她懷孕了嗎?”
令謹想到當日的事情,眉毛一皺,可馬上又鬆開道:“香襲是崔家的家生子,從來就是看人眼色長大的,當日她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將我三房正正經經的姻親,外祖父給攔在外麵,我就猜想她是不是有了更大的依仗。”
這件事,到底,還是令謹在中間的推了一把。
不過就是讓和香襲同院的丫鬟在她麵前多嚼了幾句懷孕前三個月的不容易,這才激的香襲去找了大夫。
不過就是知道這大夫剛好也是郭氏的人。
不過就是明白大房這段時間的心理。
看起來這麼輕輕這麼一推,利用各饒心理,無形之間便把當日的香襲給收拾了。
八月霜華濃,種竹能成叢,令謹望著越濃的竹林,心裏冷笑,香襲不過就是個馬前卒。
經過這段時間,她終於便把當日朱顏早產的事兒給查的一清二楚。
當日,崔四夫人帶著十一郎和十三娘去拜訪朱顏,是讓朱顏沾沾孩子氣。
而十一郎和十三娘打鬧之間,也不知道是誰推了朱顏一把,惹的朱顏動了胎氣,這才早產。
在發現辛嫲嫲跑了出去後,崔四夫人則是買通了大夫人旁邊的香襲,讓她在門口攔住朱家的人。
所以啊,這背後該死的人,是崔家四房。
令謹恨,恨自己對四房以往的心軟,若是自己不對他們心軟,是不是阿娘就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