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令謹還是站起來,盈盈一拜,拓跋圭隨意地揮揮手,徑自坐在了貴婦椅上半躺下。
拓跋圭看著令謹道:”你這宮中人少,倒是安靜。“
令謹笑著道:”臣妾喜靜,剛好。“
拓跋圭隻淡淡一笑,忽然轉過頭看著窗外月色淡淡道:”你與安兒似是非常投緣。“
令謹展顏一笑,回道:”大皇子活潑可愛,宮中姐妹無不喜愛。“
拓跋圭懶懶抬眼又道:”我知劉氏本是想托孤於你,說起來你也沒什麼不好,出身大家,性子也溫和。前些時日更可以霍出性命去照顧安兒,比起麗婕妤上心了不少。“
令謹有些愣住,原來拓跋圭知道,可知道還決定讓麗婕妤撫養,這也又是為何。
拓跋圭的半邊臉藏在了陰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態,卻聽到他又道:”這些日子,我倒是想著莫不讓安兒在你膝下養著。“
說到這裏,拓跋圭半坐起來,食指輕佻地抬起令謹的下巴,長目微睞道:”隻不過,你心中卻沒有寡人。“
令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愣在當地,如泥胎木塑一般,渾身上心猶如浸在寒天冬雪之中。
不過隻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令謹很快回過神來,抬臉露出嬌嫩而天真的笑容,笑著對拓跋圭回道:”陛下是後宮的主人,臣妾一心侍奉,心中自然是有陛下。”
“若是如此,為何寡人每次來,你都點著犀香?”拓跋圭冷冷看著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令謹心中更加下沉一分,這香點的隱蔽,他如何還是發現了?
一雙清澈的眼睛中透出一絲茫然,刺激著拓跋圭的心情。
“這香用於女子避孕,若不是心中沒有寡人,何至於如此不想生下寡人的孩子?”拓跋圭手上用力,捏的發痛,讓令謹不由低低哀叫一聲。
也不知是這哀叫,還是令謹的態度,讓拓跋圭更加的煩躁,將令謹一把抓在懷裏,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暴躁的危險,忽的伸手伸進她衣服,摩挲一陣,從裏麵扯出一塊帶著體溫的玉佩,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玉破了一個角。
拓跋圭眯著雙眼道:“這枚玉,聽說也是別人送與你的?如此貼身帶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崔家的時候,就與人苟且?”
不顧下顎的劇痛,令謹忍住心中的悲慌,眉心微低哀哀道:“陛下,這玉佩是友人所送,至於犀香,臣妾,臣妾害怕。”
說著雙眼含淚,嚶嚶哭了起來。。
拓跋圭被她這哭聲一打亂,沉重的呼吸慢慢地沉靜下來,手指的力度也不禁鬆開了一些。
令謹稍稍一抬頭,任由淚水劃過臉頰,楚楚可憐看著拓跋圭道:“臣妾去看過崔鈴姐姐,所見讓臣妾害怕。臣妾害怕若是哪一天陛下不開心了,臣妾也會落到如此地步,過著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拓跋圭聽到這裏,眉心漸漸鬆開,令謹知道這是他開始相信了自己的說法。
卻不料,拓跋圭卻將她又抱起,推到床上,由上往下看著她道:“你不用怕,隻要你安安分分,我保證你不會落到她的地步。”
說完,冷情地看著她道:“現在,你就來證明吧。”
令謹心中的屈辱一陣一陣刷上心頭,想將這人推下,再一刀割下去。她在這宮中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做得最過的也不過是試圖報好未來的大腿,可現在一朝家族倒閉,就能被人逼到這個地步。
可眼前的男子眼底還有著化不開的濃黑猜疑,這猜疑後麵便是毫不掩飾的殺氣。
她,想活,想好好地活。
令謹顫悠悠地爬向拓跋圭,侍寢金屏中,君王正風流。
許是令謹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拓跋圭的心情明顯變好,終於在後半夜的時候,離開了翠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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