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正在書房中療傷,忽聽黃鶯門外喊道:“師父三師兄回來了。”楚暮道:“帶他進來。”楚仁昭推開房門,見楚暮臉色蒼白坐在房中,便知師父受傷,於是笑道:“師父一定又是與青鸞比武受了傷,這雪山七鳥中也就隻有我能與她敵上兩百招不敗。”
楚暮哼道:“你這小子,不在武林盟過你的快活日子,回雪山來幹什麼。”楚仁昭笑道:“自然是弟子掛念師父才回來探望的,師父這次抵過了青鸞幾招。”楚穎兒道:“師父這次不是被四師姐所傷,而是江山泊的玉魔顏如玉上山來取天山雪蓮,師父便與她打了十招,受了些輕傷。”楚暮不悅道:“黃鶯,你這麼說你師兄便以為是我輸了,我與顏如玉約好隻比十招,那丫頭也收了極重的傷。”楚仁昭忽的想起路上之事,能乘八駿鳳輦,那一定就是顏如玉了。楚仁昭心想:顏如玉定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所以才沒下車。楚仁昭道:“那在師父看來,徒兒比起顏如玉如何?”楚穎兒道:“顏如玉的傷不是師父打得,是四師姐又追下了雪山將顏香玉打成了重傷。”
楚暮道:“這事不提也罷,此次你回山可有要事稟報。”楚仁昭:“鬼聖南宮皇重出江湖,意圖顛覆武林,宇文衝傳信一封,師父請看。”楚仁昭遞過密信,楚暮拆開封紙,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楚仁昭道:“弟子已有半年未回雪山,心中十分掛念師兄師弟們,便不陪師父了。”說罷便出了房門,瞬時便再無蹤影。
楚暮哼道:“這小子一回來定是跑去了青鳥峰,要是惹的青鸞不高興,又有他的苦頭吃了。”楚穎兒聞言嘴唇輕咬,一臉不悅,氣乎乎的坐在了一旁,楚暮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啊,真是令人傷神......”
青鳥峰
楚青鸞正在洞中打坐,忽聽門外有人叩門便問道:“是誰?”楚仁昭聽到楚青鸞宛若的聲音,陌生卻又熟悉,這半年來,楚仁昭日思夜想的便是這洞內之人。楚仁昭道:“師妹,是我?我自江陵府給你帶了些上好的胭脂,我可以進來嗎?”
楚青鸞道:“你半年未回雪山,一時受不得寒冷,進來吧。”楚仁昭推開洞門,緩步而入,隻見洞中光線幽暗,行了近十丈便到了青鸞所在冰室,冰壁上透進些許陽光,使得室內黑夜白晝分明。楚仁昭望向楚青鸞,不由有些看得呆住了,楚青鸞臉色微紅道:“你這人,在外久了,見了外麵的漂亮姑娘也是這樣直勾勾的看人家嗎?”楚仁昭也不答話坐在床前木凳上,自懷中取出兩盒胭脂遞向楚青鸞,楚青鸞接過胭脂道:“你不知道我從不施胭脂水粉嗎?要來何用?”
楚仁昭道:“青鸞,三月前一次我率領三十人馬蕩平了千蟲山的賊寇,兩千草寇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我也中了暗算,身中劇毒險些喪命。”
楚青鸞問道:“這...我怎麼從未聽師父說起,你這人也是,做起事來怎麼如此不顧性命,若是你有了什麼意外,師父怎麼受得住如此打擊。”楚仁昭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活了下來嗎?”楚青鸞搖了搖頭。
楚仁昭道:“我那時以為自己快死了,我想到,若是我死了,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於是我便過了生死難關,僥幸躲過了此劫。”楚青鸞道:“師兄...”楚仁昭抓住楚青鸞一雙白皙如玉的手說道:“青鸞,我不想再走了,我們成親吧,我會一生一世都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