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汪海滔是吧?你現在有生命危險,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當時的他自然不想相信兩名陌生人胡言亂語,更何況其中那男的還長著幅凶惡嘴臉,結果毋庸置疑,他拒絕了開門,拒絕了保護,沒有讓對方進家反倒閃電報警嚇跑對方,但,此刻,回想起早先死亡留言,又聯想到剛剛那不可能出現的巨大死亡通知,不知為何,這一刻,汪海滔開始顫抖,情不自禁打起哆嗦,同時內心深處亦對昨晚趕走二人湧現出一絲莫名悔意。
………
寧靜的小區綠化優美,各類居民或出行或遛狗,其中亦偶爾有車輛穿梭其中,種種一切如此平淡,搭配著蔚藍天空和些許正愉快玩耍孩童共同組成了一幅安定祥和畫麵,可惜的是,無論是安定還是祥和卻統統與目前置身樓下兩人毫無關係。
環陽小區,4號樓樓下。
“呼。”
深深吸了口手中香煙,吐出煙霧,掃了眼左手車票,彭虎眉頭緊鎖,回頭朝身旁錢學玲問道:“既然已證實那兩顆綠點代表你我二人,那麼,紅圈又是什麼意思?”
看著男人神色猶豫,聽著對方追問不解,錢學玲當然明白光頭男為何如此糾結,她清楚彭虎很焦躁,迫切想保護那名叫汪海滔的劇情人物,畢竟對方隻要不死,執行者便可每人獲得5點生存值,加之一夜過去按理說現今他倆也早應該待在被保護人身邊了,道理誠然沒錯,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想到那汪海滔竟是個頑固份子,不僅不相信二人言論最後居然還打電話報警汙蔑他倆是搶劫犯,且更加讓人琢磨不透的是,目前時間已至上午,汪海滔仍窩在家裏不出來。
難道主播都不需要吃早飯嗎?
來之前二人就曾經商議出辦法,既然汪海滔死活不肯開門那就趁對方一會下樓吃早飯時在樓下堵他,結果出乎預料,等了許久,直到清晨逐漸過去,直到太陽逐漸升高,汪海滔卻至今沒有下來,麵對這一結果,二人愈發緊張起來,畢竟按靈異任務普遍規律,尤其是像這種存活型任務拖得越久危險性就越高,靠武力強行闖進對方家裏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大顧慮卻是擔心對方再次報警,一旦被抓,屆時二人必定無法在保護汪海滔,失去了執行者保護,汪海滔無疑會被螝殺死,而這樣一來任務便注定失敗,至於車票地圖新變化,經過實驗,不久前二人雖已獲知綠點含義,唯獨紅圈無法理解了,不單彭虎無法理解,錢學玲亦同樣猜測不出。
既然不清楚紅圈含義那麼自然就不可能隨口亂說,聽著光頭男所提疑點,錢學玲也隻能無奈搖了搖頭,其後亦忍不住麵露憂慮道:“彭哥,早晨都過去了那王海滔至今仍未下樓,會不會……”
言喻擔憂,話語未盡,末尾雖未說完,但彭虎又何嚐聽不出女人意思?隨手將煙頭彈飛,彭虎果斷回答道:“放心,情況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那小子暫時還算安全,你看下地圖,那顆代表汪海滔的藍色光點此刻還亮著呢。”
誠然彭虎直接用車票現實證明了無需擔憂,可,就算藍色光點依舊存在,錢學玲始終未曾放鬆,思索片刻,最後朝光頭男提了個她雖個人非常不情願但內心深處卻極為向往的建議:
“不知是怎麼回事,從昨晚開始我心裏就一直有股不安感,尤其是此刻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彭哥,既然那王海滔如此頑固不配合,要不……要不咱們走吧,幹脆放棄這場支線任務好了,行嗎?”
如上所言,基於女性獨有直覺,安奈良久,錢學玲終於說出了心中不安,甚至提議直接放棄支線任務。
咦?
果然,錢學玲此言一出,正琢磨要不要強行闖入的彭虎不覺愣住,稍微一愣,旋即斬釘截鐵搖頭否定道:“不行,這怎麼可以?雖說有螝是肯定的,可你不要忘了之前大夥在討論時就曾分析過這個問題,的確,表麵上不執行支線任務對執行者本身影響不大,然誰又能保證螝僅僅隻襲擊劇情人物呢?更何況咱們到現在仍不敢確定螝在把劇情人物殺光後會不會立即掉頭攻擊執行者。”
許是為進一步說服對方,言罷,頓了頓,彭虎才繼續解釋道:“反正在我個人印象中,以往所經曆靈異任務中還從未發生過有螝不主動攻擊執行者的,其中有一場名為邪靈索命的任務就和這次任務比較類似,記得在那場任務中微信女螝在殺光所有劇情人物後便立即調轉矛頭將殺戮目標指向執行者,要不是何飛在最後一天及時找到生路,估計所有人早已盡數死在那場任務裏了。”
通過彭虎以上敘述,錢學玲瞬間就明白了對方話中意思,而光頭男想表達意思亦很明確,那就是大夥兒之所以選擇執行支線任務並非全為貪圖額外生存值獎勵,是的,不否認生存值重要,但在重要總歸沒有命重要,如果能百分之百定這場任務裏的螝不會主動攻擊執行者,那麼別說5點生存值了,就算再多生存值他彭虎也絕不可能拿命去以身犯險,對方畢竟是神通廣大的螝啊!而世間又有誰會白癡到主動招惹那種東西?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由於至今為止所經任務裏螝皆無一例外會主動攻擊執行者,所以很自然的,結合以往任務經驗,就算自己和錢學玲為了各自安危放棄保護劇情人物,實則螝依舊不太可能放過他們,既然早晚會被攻擊,那還不如選擇主動出擊,主動保護劇情人物呢,萬一運氣夠好,執行者和劇情人物雙雙存活,屆時所有人皆可獲得海量生存值獎勵,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終於,待詳細解釋過個人想法後,錢學玲雖依舊心中不安,但至少表麵上她確實被彭虎說服,許是注意到對方那經久不散的神色不安,又或許是為盡可能給女人以安撫,剛一撂下解釋,彭虎笑了,伸手拍了拍女人肩膀咧嘴寬慰道:“哈哈,學玲妹子你不用那麼擔心,既然安排了你我二人一組,不把你保護好我說什麼都無法向趙平交代,好了,打起精神來,現在跟著你彭哥我去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