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伸出手,想要擦掉嘴角的口水。
“不許擦。”安夕的手腕被他抓的緊緊的,有些吃痛。
什麼嘛,連口水都不許擦?這個男人是有多霸道?
安夕皺著眉頭,強忍著嘴角那漸漸被風幹的口水銀。低聲道:“放開我。”
他沒有動,而是兩眼直直的看著她,嘴唇微微張開。眼前的這個倔強的姑娘,真是讓他心疼呢。
“白浩郴,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隻是想靠我自己。你隻是和我玩玩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這些很上心的。”
她一邊搖晃著自己的手臂,一邊惡狠狠的道。就好像把這麼多來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他有些發愣,她的話在耳邊不停的回想。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臂。眸子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似乎有什麼心事。
安夕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簡單的放開自己,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回到座位旁邊,拿起筆繼續算著那數學題。
可是她竟然看不下去。筆尖在紙上胡亂的劃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背後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灼熱的照射她。
他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跟自己吵下去了?是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嗎?
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想要回頭,可是又不敢回頭。
磁啦一聲,演算紙被筆尖劃開一道好大的口子,她一驚,墨水又流了出來,撒在了試卷上。
她慌忙抽出紙巾,吸著墨水。
他是真的生氣了嗎?自己是不是有過分了?人家讓自己睡覺是為了她好啊,她還對人家大吼一通。
要對於她的學習這件事,他不也是做的不錯嘛,還給自己找了erry這樣的給力家教。
安夕心中一陣煩躁,難道自己要回過頭去給他道歉嗎?她好像也沒有錯什麼啊,唉,男人真煩!
她默默的把這一切的罪源都歸結到他們性別不同上麵。
趁著扔紙巾的空檔,安夕回頭,偷偷瞄了他一眼。
隻見他冷冷的站在床邊,眼神有些發呆的落在她的課本上。
原來他還是這般的冷酷無情!安夕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呢,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白關心他了!安夕扔掉紙巾,走到他的身邊,語氣微微緩和,道:
“白浩郴,你放了我吧。好嗎?”
他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目光重新回到她那巴掌大的臉上。
不施粉黛無顏色,正是她的花容月貌。可是等她過幾年,開始長皺紋的時候,他還會這樣寵愛著她嗎?他的身邊會出現無數個美麗的女子,他還能一如既往的對她嗎?
安夕搖搖頭,不,男人都是一樣的,佟哲洋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所以,她還是想要離開。
“實話,這段日子我過的很舒適,不用斤斤計較那幾塊錢的飯菜,更不用自己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做家務,所有的瑣事都有旁人幫忙打點好,這樣的生活似乎很不錯。”安夕語氣變得平緩。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在這裏活的很累。”她歎了口氣,道:“你以為給一個女人足夠的金錢就可以讓她安安心心的豪宅裏過一生嗎?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