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可以清洗,牆上這幅畫可怎麼辦啊。她聽白浩郴過,那是他在巴黎油畫展上拍賣回來的,別看隻有幾個線條和圖形,卻也出自名家之筆,花了幾千萬呢。
安夕找來膠水,想要粘好,可是好像越弄越模糊啊。
再看看碎了一地的清朝古董花瓶,還有那把骨瓷茶杯,還有破爛不堪的布藝沙發……
慘了慘了!
安夕隻覺得頭暈目眩啊,自己的頭都大了。嗚嗚,這可怎麼辦啊,還讓人活不?現在的她,隻想跑路啊。
一走了之最好了,這禍可闖大了,白浩郴肯定會發火的啊。
“夕,來吃飯啦。”表姐這會兒已經把飯做好了,出來招呼夕。
“啊?哦……”安夕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木訥的走到餐桌旁邊,看著表姐端上了油乎乎的一大盆鵝肉,她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啊。
“來嚐嚐我做的,嘿嘿,好久沒吃表姐做的飯了吧?”表姐著,還把一隻大腿放到安夕盤子裏,道:“嘖嘖,這有錢人家就是講究,連盤子都這麼精致。”
安夕楞了一下。我親愛的表姐啊,那是白浩郴珍藏起來的水晶盤子啊,平時吃飯都不用的。哎,血壓有點高啊。
“你怎麼了,夕,怎麼不吃啊?”表姐吃的滿嘴流油,猛的抬起臉來看安夕。
“啊,我胃口不好,吃不下。”安夕放下筷子,她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餓,也吃不下的啊。
“那我吃了啊?”表姐毫不客氣的把安夕盤子裏的大鵝腿又拿了回去,大口大口的啃著。
哎,也就是表姐這樣的人能吃的下去啊。安夕心裏這個上火啊,誰能告訴我一條出路啊。
眼看著表姐都要把一半的肉都吃掉了,安夕忍不住跟著咽了口唾沫。都賴這隻大鵝啊,沒事老亂跑什麼,現在被燉著吃了也活該。
“嗝——”表姐打了個飽嗝,笑眯眯的看著安夕:“哎呀,好久沒有吃這麼飽了,嗝——”
安夕有些討厭別人對自己打嗝,下意識的低下頭。
“你怎麼了嘛?大驚怪的。”表姐倒是沒在意,以為安夕哪裏不舒服。
“表姐啊,剛剛咱們把東家的東西都給弄壞了,一會兒人家回來肯定要我賠的,怎麼辦?”安夕很是無奈啊,這表姐肯定也沒什麼辦法,跟她也是白啊。
“這還不好辦?”表姐很是大方的從口袋裏拿出二百塊錢,道:“哎呀,不就是弄髒個東西嘛,給他二百塊錢還不夠啊。”
安夕差點都要吐血了!二百塊錢就想把白浩郴給打發了?表姐你真是傻的可愛啊,你真是我親姐姐,你真是無敵了啊,我……
安夕想要一頭撞死在牆上的決心都有了,表姐沒有錢這是肯定的,自己的錢湊一湊還能有一些,但是他這些限量版的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啊。
沒辦法,就等白浩郴回來宣判吧,是生是死,聽由命吧。
安夕無奈都看著表姐又是吃飯又是喝湯的,心中更加糾結起來。唉,還是表姐這樣好啊,沒事人一樣,根本不用擔心白浩郴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