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母的提醒,夕到底覺得應該給養母打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夕,打電話有事?”養母淡淡的問。

夕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阿姨,我,我要結婚了。”

“。。。”電話空白了好一段時間,夕差點以為對方掛了電話,試探的喊了一聲,“阿姨。”

“我在聽。”回答她的聲音裏竟然有些哽咽,“是和上次見到的那位白先生麼?”

“嗯。”

“好,阿姨祝福你。你們什麼時候回家?我給你準了嫁妝,喜服,還要準備給對方父母點心。。”

這麼多年,夕第一次發現養母竟然也會激動,在她看來養母對待什麼事情都始終是一副淡然的態度。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

白浩郴是在美國長大的,白父白母也生活在美國,對於國內這些繁瑣的禮節是不在意的。

“那不行,女兒出嫁一定要隆重,不然以後夫家人瞧不起,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讓陽去車站接你們。”

“我們。。我們還沒想好呢,周日的婚禮肯定會趕在那之前回去,還有不用陽接了,我們開車回去。”

養母的熱情超出了夕的預計,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周日結婚?這麼著急?”養母,“那你們盡快回來吧,出嫁是要從家裏走的。”

“啊?好,我跟他商量一下。”

掛了電話,夕處於懵的狀態,傻傻的坐在**邊望著地毯的長毛發呆。

“怎麼了?不順利?”白浩郴坐到她身邊問。

“不是。”夕搖搖頭,“是太順利了。”

“那怎麼了?”白浩郴拿了袋巴旦木撥了皮塞放到夕嘴巴裏。

夕邊吃邊,“我養母呢,平時一直很冷淡,不知道為什麼對我結婚的事這麼上心。”

白浩郴輕鬆的,“這有什麼,有些人不善於表達感情,結婚是大事她自然會上心。”

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到時候的一幕幕,養母似乎真的是白浩郴口中的不會表達感情的人。

雖然鎮教師的工資水平不高,但是從來沒讓她們缺吃少穿,幾乎是有求必應,別的孩有的她們都有,夕記得自己有次發燒養母徹夜不眠守著她。。。

“白浩郴,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養母,其實她對我很好,可是我原來怎麼沒發現呢。”

“因為你傻。”白浩郴笑著。

“哼,你這是安慰人的話麼?”夕氣鼓鼓的看著他,“我這麼傷感的時候都不知道點好聽點?”

“什麼?”白浩郴壞笑的問,“懲罰兩個太監給後發泄發泄情緒?還是讓你的一百個丈夫來給你侍寢?”

“你怎麼知道。。。”夕尷尬的要命,“我夢話了?”

“嗯。”

“什麼了?”夕緊張的問,靠的,一百個丈夫都出來了,不會還了什麼更勁爆的話題吧,白浩郴居然沒有生氣?太不正常了。

“了很多。”白浩郴意味深長的靠坐到**頭,長腿交疊的伸到**邊。

夕明白,立馬湊過去,爪子用力的按著,“舒服麼,少爺。”

“還可以。”白浩郴懶懶的了一句,“你把我的合同弄壞了。”

“合同?”夕停住動作,“不可能,我對你的破合同沒興趣。”

白浩郴伸手從抽屜裏抽出一份破爛不堪的文件丟給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