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常謹言依舊是你可以問，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的表情看著單青。
“你還會殺休元嗎？”單青問的直接。
常謹言站起身。
房間裏沒什麼光線，一扇窗戶照射進外麵的陽光。
常謹言擋住了唯一的一束光線，神色顯得有些深沉。
“那你還愛他嗎？”常謹言反問道。
單青一愣，也沒有回答：“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我到底該不該殺了他。”常謹言聲音很輕，仿佛帶著一點笑意。
單青反而遲疑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常謹言對她的感情，正因為知道，所以她不確定自己所的話究竟會不會刺激到他。
休元為了她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她不能再因為自己，而讓他再有其他的傷害。
“我……”單青緩緩開口。
“不要對我撒謊。”常謹言打斷了單青即將出口的話，“我能看出來。”
過了半晌，單青輕聲道：“你已經知道我不再是單晴，有何必再問我這個問題。”
常謹言心下有些悵然，喜歡他的單晴已經離開了，現在和自己對話的隻有單青。
但他還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從她嘴裏出來的最真實的答案。
“我要聽你親口出來。”常謹言道，話語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意思。
單青微微點頭，抬頭看著常謹言：“我愛常休元。”
這句話，遲到了很多年，以至於因為這句話，他們彼此分開了六年。
如果早一點明，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五個字，輕柔的如同就要散去。
但單青的眼神卻透著無法否認的肯定。
常謹言又蹲下來，平視單青：“如果，他死了呢。”
單青心下一顫，眼底依舊平靜：“我還是愛他。”
“你會殉情嗎？”常謹言問道。
單青搖頭：“不會。”
如果常休元真的死了，她會帶著時也，離開這個地方。
不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一切從頭再來。
她相信，常休元也不會讓她做出殉情這種事情出來。
常謹言忽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單青不解問道。
常謹言沒話，卻攬著單青的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單青惱怒，抬起雙手在自己額頭上擦了擦。
常謹言也不生氣，起身道：“好了，休息吧，一切事情都會很快結束的。”
“言哥哥。”單青見他要走，又出聲喊道，“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常謹言莞爾，應聲道：“好，我答應你。”
單青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現在，她能做的這有這些。
等著常謹言離開，外麵被上了鎖。
單青屈膝，站了起來。
雖然雙腿被紮帶捆住了，但蹦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在不大的房間裏轉了一圈，又用手在牆壁上敲了敲。
單青確定，這應該就是那個建築工人臨時住的一些工棚一類的移動房間。
但這個明顯和那些她以前看過的不一樣，它的窗戶隻有很的一扇，就算她能跳上去，也爬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