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為了單青去死嗎？
他心底慘然一下，忽地有些明白了，自己和常休元究竟差在什麼地方。
其實在遊艇那，常謹言就看到，常休元為了保護單青，就算明知道那人格是單晴的，他也義無反顧。
常休元要的，由始至終都是那一個人，一個完完整整的屬於單青的靈魂。
“最後一個問題。”常謹言垂目開口道，“如果她死了，你會殉情嗎？”
常休元挑眉，這些問題顯然並不是單晴問的，單晴對他的厭惡有多深，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還是想看看常謹言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不會。”常休元回答。
常謹言詫異道：“為什麼？你願意為了單青死卻不會跟她殉情？”
“因為她會希望我活著。”常休元淡然道。
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從常休元嘴裏出來，常謹言愣了愣，一下笑出聲。
如果一開始他們就表白了，也許就沒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
常謹言搖搖頭，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回來是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
“單青已經回來了。”常謹言了一句。
常休元一時間沒理解到常謹言的意思，但轉念一想，倏地站起身。
常謹言抬頭，眼底一片平靜：“常休元，單晴的人格已經不見了，單青回來了。”
“她人在什麼地方？！”常休元冷聲質問道。
“她在什麼地方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常謹言不懼常休元的冷厲，繼續道，“但我可以保證，她很安全，我也不會傷害她。”
常休元眼神微眯：“你想要什麼？”
常謹言一笑：“常休元，你該知道，我這次回來是要什麼。”
常休元冷笑道：“常家？你覺得你現在有這個資格來要嗎？我給了你，你要的起嗎？”
“要不要得起這是我的問題。”常謹言輕歎了一聲，“常休元，事情拖的太久了，現在也該結束了。”
常休元勾起唇角，又緩緩坐下：“所以，你是在用單青來和我交換？”
“那你換嗎？”常謹言反問道，“一個你愛的女人，換你的下。”
常休元冷厲的雙眸漸漸染上了笑，他輕啟雙唇：“換。”
常謹言也不覺得有什麼驚訝，母親或許對他隱瞞了許多事，但在這一點上，她沒有錯。
常休元可以為了單青，付出他所有的一切。
“好，既然你願意，那麼我給你兩的時間準備手續，兩後你要把常家所有的一切都還給我。”常謹言起身道，“如果順利，手續完成後，你就會見到單青了。”
常休元卻一點也不著急地道：“我會把一切都準備好，可你憑什麼讓我相信，單青在你手裏？”
“你可以賭一次。”常謹言也不在意地道，“也許，單青真的不在我手裏。”
常休元知道自己不會賭這種事，任何和單青有關的，他都不會冒險。
他緩緩站起身，伸出手：“那麼，兩後，我會在公司召開股東大會和記者會，希望常謹言先生，不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