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青一愣,隨即嗤笑出聲:“方舒阿姨,恐怕你要失望了。”
她的頭有點暈暈沉沉的,索性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藥效發作了。
“失望?”方舒低笑出聲,“我怎麼覺得,這件事全在我的預料中呢。”
單青聲音懶洋洋地道:“你算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單青……”
方舒一愕:“什麼?”
單青的聲音越來越,也沒有再回答方舒的問題,漸漸沉睡過去。
方舒怔然。
她剛才聽見單青,她不是單青?
如果她不是單青,那她是誰?
方舒沉下臉,加快了車速,她要先把人控製起來,然後好好詢問清楚。
她不允許有任何其他的意外發生。
等到了目的地,方舒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單青,從包裏拿住一把修眉的剪刀,割斷了單青腳上的紮帶。
這裏是她還沒有被趕出北城的時候買下的房子。
但房產證卻落的是單青母親周薇的名字。
這些年,這套房子一直空在這裏,也沒有人居住。
更沒有人知道。
房子就在一樓,方舒費了些功夫,才將單青拖進了房間,用繩子重新將單青捆在了床腳邊。
方舒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嚇了一跳,拿出來一看,是常謹言的。
她將單青捆好,就塞了個毛巾在單青嘴裏,才接起電話。
“你給我喝什麼了!”電話一通,常謹言就怒聲問道,“媽,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謹言,你怎麼跟媽媽話的,我還能對你做什麼。”方舒不承認。
常謹言又好言相勸道:“媽,我們不是已經好了,這件事已經要結束了,常休元已經同意把常家交給我們,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方舒冷笑了一聲,道:“我想要什麼?我就想讓他們血債血償!”
“媽!”常謹言喝止道,“這是在北城!你真想把常休元逼急了嗎!”
“當年他逼走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去勸告他。”方舒冷冷了一句,“好了,這些事以後再,我在外麵辦點事,一會兒回來再。”
方舒掛斷了電話,一扭頭,她就看到單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
單青冷靜地看著方舒,也不吭聲。
方舒猶豫了片刻,將她嘴裏的毛巾拿出來。
“謹言哥不知道你的事情,方舒阿姨,你想要的血債血償,不過是你的一個執念罷了。”
方舒索性坐在單青對麵,皺眉看著她:“你之前你不是單青?”
單青一笑:“對啊。”
“那你是誰?”方舒問道。
單青笑的乖巧:“你認為我是誰?”
方舒蹙眉,她又打量了一下單青,無論從什麼方位看,這個人就是單青。
“你是在跟我耍心眼?”方舒冷笑質問道。
單青搖頭,又笑著道:“方舒阿姨,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當年和常休元分開是因為什麼。”
“我知道。”方舒挑眉道,“你中了單雲柔的圈套。”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單青淡然地道,“我被我大伯派人扔進過水庫,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