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清淺那天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來,而清雪也不想落下課程,每天都會去上課,為了避免來回爬樓梯,她隻兩點一線,課堂和食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周末不用上課,但是大家也不能回家,都待在宿舍裏玩,當然有的人早就約會去了。
Ulrica破天荒的沒有來,他隻給清雪留了一個言,說他這周暫時不能來了,他不來,清雪倒是高興的很。
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方士暝給了她一種神奇的藥膏,缺失的肉生長得極快,所以,她又生龍活虎了。
班級裏依舊沒有人跟她做朋友,一開始是因為不喜歡,而現在,是因為害怕,害怕沾染這個狠辣的少女。
宋娡遠在挑戰失敗的第二日就銷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校方的回複是她已經退學。
清雪也不想知道宋娡遠究竟去了哪裏,更不在意那些新同學,她仿佛生來孤獨,生來就該一個人,她很習以為常。
蘇清淺不再來,自那日,兩人說清楚了心底的困惑之後,她日日都在思念他,可是他再沒出現過。
趁著周末時間,整個學校都亂嘈嘈得,那些警衛也不好處處做電燈泡,畢竟成雙入隊的璧偶佳人,也是虐死個人。
清雪尋了一條通往佛學院的幽靜小道,一路上倒不見什麼人,因為這是通向佛學院後麵的,偏僻得很,指不定還有什麼蝮蛇蟲蟻。
很快就走到了後院,紅色的高牆內,隻見裏麵的屋頂,清雪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前麵的牆邊有一棵大樹,若是能爬上那棵樹,便能上了牆頭,跳進內院。
二話不說,清雪手掌呸了兩下口水,搓摩兩下就開始攀爬,幸好從小沒少爬樹,她這爬樹的技術,她喊第二就沒人敢喊第一。
清雪好不容易爬上一個樹叉上,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道:“看不出來,聖靈總裁夫人竟屬猴子的。”
清雪被這聲音嚇一跳,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一滑,墜落了下去。
一隻冰涼的大手,抓緊了她的手腕,而清雪整個人都吊在半空中,這樣的高度扔下去,倒也摔不死,但是,那下麵突然竄出來的蛇是幾個意思?!
清雪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穿著類似日本和服一樣寬衣長袍的男生。
皮膚很白皙嫩滑,麵容清秀得讓清雪自歎不如,那雙如桃花一般好看的丹鳳眼正冷淡的看著她,眼眸裏是淡淡的疏離與輕蔑。柔軟的頭發微卷著,在額邊彎著一抹好看的弧度。
“壯士,麻煩拉我上去好不好?”清雪此刻懸掛在半空中,倒也不是特別難受,像吊秋千一樣,還不錯。
但是,就怕這位冷漠的壯士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她不傻,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輕蔑,他看不起她?或者說不喜歡她。
“我憑什麼要拉你上來?”壯士說著,就開始一點一點的鬆手。
清雪趕忙將另一隻手伸出來,緊緊的抓住壯士的手,她可不想下去被蛇咬死。
“壯士,這乃佛門,你既在此靜坐,想必也是信佛的,一定慈悲善良。我哥哥就在裏麵做小和尚,我來找他的。你能別把我丟下去嗎?”
壯士仿佛有了一點動容,清冷的眉目不再看清雪,而是看向裏麵的佛殿,輕風拂過時,他寬大的衣擺飛搖了起來,煞是好看。
壯士一個用力,將清雪拽了上來,清雪的勢,趕緊往上用勁兒,穩穩的踩在了樹幹上,整個人都抱住了壯士。
清雪大喘了口氣,側頭往下看,那黑蛇還在原地抬頭盯著她,敢情是在等她掉下去?再往佛學院裏麵一看,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難道佛學院連周末都沒有的?
“你要這樣抱著我到什麼時候?”壯士又開口說話了,聲音依舊冷漠疏離。
他其實剛才真的想把她丟下去喂毒蛇的,可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如果順了她的意,讓她潛入佛學院,然後他再拉響警報,那不是更有意思嗎?
“嗯…對不起。一時緊張,謝謝你!我叫清雪,中醫院一年級學生。你呢?”
“如雷貫耳。”可不是嘛,鳳清雪的名號,哪個學院不知道?哪裏需要自我介紹。
樹幹空間就這麼小,清雪找了個樹叉,一隻手撐著,誰知道眼前的壯士,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將她推下去,也不是沒可能。
兩人距離非常的近,少女身上的香氣鑽入他的鼻中,柔軟的身段幾乎都黏在了他身上,他有些不爽的擰著眉,諷刺道:“你有沒有一點自愛之心,與一個陌生男子靠這麼近,不覺難受嗎?你就是用這種手段勾引到聖靈總裁的吧?”
清雪無端被罵,一肚子火,這樹叉就這麼點兒大,他能站得,她就站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