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影笑道:“殺了他不就沒那多的事情了,一個洛神穀長老而已,我們商賈門殺不得?”
“可是、可是”
“好了,我現在也是在比賽之中,卻是抽不出多少武藝高強之人幫助你,這裏有百毒凝脈散一瓶,做的利落點,去吧”
完將主位上的花瓶隨手轉了轉,側牆上立即出現一道暗門,溫影閃身進去,暗門隨之關閉,隻留下劉不悅在原地發呆。
劉不悅被溫影父親收養救活之時已經奄奄一息,她當時才四歲,她隻記得她餓,她隻記得她母親餓死在了身邊,而對於父親的印象,更是一點也無。
她記得她很餓,看著母親的屍身,她都在吞咽著口水,然而她母親的奶水早已被榨幹,他餓的奄奄一息的身體也絲毫咬不動她母親其它的地方,隻是在無意義的亂咬著,亂咬著。
她記得當她咬不動她母親絕望了的時候,也啃過鬆軟的土壤,但帶來的隻有肚痛與深深的疲倦和困意,她的身體明白自己也許會像身邊的一些流亡者一樣,躺倒在地,不再起來,但她還是想飽飽的吃些什麼。
她隱約看見了一輛馬車,上麵掛著一麵清晰的金線編織的旗子,圖案很像一塊發著金光的大餅中間卻被掏了個四四方方的孔洞,一陣隱約的聲音傳來:“咦····流民····活人····救下”
當她再次醒來他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他從沒有過這樣舒適的感覺,突然,他又感到了肚子餓,虛弱的從床上怕了起來,卻見到一個老者在她床前坐著,和藹的拍了拍她的背脊,道:“真是可憐的姑娘,你身體還很虛弱,不敢多吃,來,先喝了這碗粥吧。”
白米粥,劉不悅驚訝的看著這碗粥,香氣撲鼻,熬得很濃稠,很爛。他從未吃過這個,隻見過,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一把從老者手中搶過粥碗,不顧米粥燙嘴,仰頭就要喝。
老者緩慢而堅定的用手卡住了劉不悅的手,一邊控製著劉不悅不要喝的太猛,一邊用另一隻手拍著劉不悅的背脊,這時一個仆從上來,對老者:“報告主上,經過確認,在場流民八十四人,存活僅她一人。”
老者歎了口氣道:“連年征戰,加上兩黨奪權,民不聊生啊,這可憐的娃兒也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唉”
仆從不語。
劉不悅剛喝完米粥,聽到仆從話,忙問,我、我母親哪,他能活的,他帶寶寶活了好久,走了好久的路,母親不可能死的。”
那仆從看著劉不悅,歎了口氣,道:“我們救起你時,你身邊的人應該是你母親吧,他不光胸部被你吸的內陷了,胳膊上也有割肉的痕跡,他身上最晚的一道傷疤是他自己用手,在自己腿上撕的,所以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母親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
劉不悅隻記得自己餓的昏昏沉沉,看到啥都亂咬亂吃,卻怎記得這個,聽到仆從所,立時雙手一抖,昏了過去。
那老者瞪了仆從一眼,道:“胡鬧,怎可在孩子麵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