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姐過來了,又是轉了一圈轉身就走。我正趴在那兒寫日記,結果沒想到她竟然沒發現。不過下午寫完的時候三點多,實在困的不行又睡了一會兒,這次睡的倒還好,因為沒有拿著手套,所以一覺就到了五點多。老吳頭沒叫我,他看著我的黑眼圈問我你最近都那兒去了?我都在家啊!他不可能,你這憔悴的樣子肯定是晚上跟哪個女人胡搞去了。我搖頭,我最近唯一打過交道的就隻有超市的老板娘和飯館的女服務員了。
接著寫昨晚的夢,我得寫完才能睡,要不然夢約積壓越多,到時候寫不完了。
夢境中,吳三桂跟我們又聊了聊現在的局勢之後,便讓我們回去了。臨走前,差人給我拿了一個青花瓷的壇子,這就是昨跟我的大補酒,我本來想拿回家繼續調戲伶,但馬寶追著我非得要我去他家喝酒,三五句話拗不過,他幹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他的馬邊走。我我不會騎馬,馬寶這回倒是沒有鄙視我,馬上安排人給雇了輛轎子,跟著他回家。
臨走前,我讓門口的兵丁把酒帶回去,又讓他去跟伶一下,就我今不回家吃飯了,晚上再回來。不知道現在伶在幹嘛,我居然有些想念這個丫頭。
馬寶家住在一條寬敞的胡同裏。那宅子雖然沒有王爺家的大,但是論豪華,絲毫不遜色。到了他家門口,他連拉帶扯的讓我進去,有點禮物給我。
到了他的書房,他把門關上,從某個書桌裏拿出一本書遞給我:“軍師,你新來乍到,我看你到現在也就穿個粗布衣服,這是點意思,您可不要嫌棄。”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半那本書也沒看出是什麼,他笑嘻嘻地過來翻開,:“軍師往裏看!”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給我的像是一本書,實際上裏麵每一頁都寫著同樣的字:“大清寶鈔,票取官銀一千兩。”算算下來,這本書至少也得有三四萬兩銀子了。我趕緊退給他:“馬大人,學生怎可收您的銀子?”
馬寶一瞪眼:“哎~你我兄弟二人都是王爺麾下的大將,以先生的能力,將來必定成為王爺身邊的紅人,到時候別這區區四萬兩白銀,就是四十萬,四百萬又何足掛齒?”我趕緊:“不行不行,學生無功不受祿啊!”結果他:“怎麼無功了?先生能給王爺出謀劃策,那就是大大的功勞了。先生不收,可是看不起我這一介武夫的銀子?”
我:“沒有沒有,隻是覺得受之有愧啊!”
他嘿嘿地笑起來:“不愧不愧,這隻是一點薄禮,先生先收著,日後必定還有更大的禮物。我聽先生府上還有一枚美嬌娘?”
我點點頭。他笑的嘴巴都歪了:“先生你想,女人最喜歡什麼?脂粉啊!衣服啊!你要是把銀子都拿回家去了,你自己不就換個自由身嗎?再了,先生出來這昆明府,還沒有領取俸祿,這之後的衣食住行,下人們的賞錢,總是得要有個來頭。先生先收下,回頭我再帶你去認識昆明府的幾個富戶,到時候銀子就取之不盡啦!”
我沒再推辭,隻好寫過之後,把那本書放在懷裏。
馬寶看我手下,又興奮起來,拽著我走走走,咱們一起去萬花樓!我問:“萬花樓是什麼地方?”他一回頭,一臉****的看著我:“先生不會是連青樓都沒有去過吧?”
我搖頭,心裏想在我那個時代,別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青樓,就我一個月那點工資,青樓大門衝我開我都不敢進去。
正往外走時,幾個女人湧了上來。我看了看,雖然穿著都珠光寶氣,但姿色的確一般。那幾個人上來就圍住馬寶:“老爺,姐妹們跟老爺請安了。”
馬寶把臉一繃:“沒看見我這有貴客嗎?”
那幾個女人趕緊欠身萬福:“給大人請安。”
我一伸手:“眾位姑娘不用多禮,”然後轉頭看著馬寶:“這是……”
馬寶笑著:“這都是我的家妾夫人,平時沒見過什麼世麵,衝撞了軍師,可千萬別忘心裏去啊!”
我搖頭笑:“馬大人真是好豔福啊!談不上衝撞,談不上。”著,我又一拱手:“各位夫人,學生眼拙,沒有認出是各位夫人駕到,還請海涵。”
其中一個長相稍微老點的女人:“呦,大人還真是客氣,哪裏談得上眼拙,倒是大人眉清目秀,長得好生俊俏!”
我差點沒咳嗽出來,看來這古人的審美也是和年代一樣落後了,我要是能駕馭眉清目秀,好生俊俏這樣的形容詞,還能在現代連個老婆都找不到?馬寶以為我局促是被他的夫人們造成的,趕緊嗬斥他們:“你們可知道這是哪位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女人們一聽,便有些害怕,以為自己闖了大禍,趕緊又欠身。馬寶:“這位是王爺府的左堂軍師大人,王爺麵前的紅人,你們這些瓜娘們兒,是要害我失了貴友嗎?”
女人們又道歉,又賠不是。我趕緊打了個哈哈,敷衍了幾句拽著他就往外走。好容易出了門,我對他:“馬大人家裏春色滿園啊!”
他笑:“就是幾個傻娘們兒,算得什麼春色!這樣的要是也算春色,咱們還去萬花樓幹嘛?”
我頓了頓:“不瞞馬大人,學生今生還沒有去過這樣的風月場所,所以,要不咱們換個地兒吧?”
馬寶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軍師,你可莫在笑,你們學子不都以風華血月為雅麼?你看看萬花樓裏,潑皮無賴倒是沒有幾個,莘莘學子多的是!快走吧,就算您沒去過,也得見識見識不是?”
還沒等我回答,他就把我拽到了他的大嬌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走走走走!
在這裏,我需要記錄一下馬寶的長相。我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是寶貝兒和賈玲演的,那裏麵有個主人公叫茅罡,這個馬寶,和茅罡的氣質、長相、甚至話方式都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茅罡一口東北話,而馬寶是陝西人,自然的一口濃濃的陝西腔調。
轎子七拐八拐,到了一個繁華的街市。這一路上馬寶噴著口水給我描述萬花樓的這好那好,還裏麵有個姑娘,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就是死不接客。他今我去看看,憑我這長相學識,斷然能讓姑娘折腰。我算了吧,我可不想把我的處子之身交給一個***馬寶沒敢笑話我還是處男,強憋著笑可以的,可以的。
終於,走在前麵的馬府轎夫喊了句:“落轎!”之後,前麵後麵的轎夫一起拍了拍轎杆,那意思大概是我們要落下了,您在裏麵可坐穩了。果然,幾個人一起停下,並且平穩的把轎子放下。前麵的轎夫一閃身把轎簾掀開,後麵的轎夫又輕輕的把後杠一抬,算是整個流程完成。
馬寶先竄了下去,然後一回身:“走吧,軍師!”
萬花樓果然是一坐大妓院,竟然有四層樓那麼高,這在我對古代建築的認知裏,可算不多見的。大樓門口的人熙熙攘攘,有人進有人出,光老鴇子就站了好幾個。我偷偷問馬寶,著妓院人可不少啊!馬寶,別昆明府,就連京城這麼大的青樓都不多見。這裏有大老鴇在裏麵招呼,門口這幾個算是鴇子娘,分別負責各自的姑娘。我聽的連連咋舌,沒想到明末清初就有這麼先進的管理製度用在妓院了。